娄阡陌点了点头,莲步微摇,走到了门口,轻唤了一声,道:“白凝传膳吧。”
“诺。”门外的白凝闻言,应允了一声,立即的拍了拍手。
随后,青儿和音浅在外堂开始布菜,一道道的吃食上桌,白凝敲响了娄阡陌的房门,轻声的说道:“王爷、小姐,午膳已经备下了,还请用膳。”
闻言,贝慕白拉着娄阡陌的从房间当中走了出来。
贝慕白和娄阡陌双双坐了下来,开始用膳。
……
午膳过后,贝慕白瞧着外面的雨势更加的大了起来,便在了娄阡陌的房中小睡了一阵,一直到入夜时分,贝慕白方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正瞧见娄阡陌手中紧握一本兵书,低垂睫眸,仔细的看着。
听见了贝慕白的声音之后,娄阡陌将手中的兵书放了下来,侧目看向了贝慕白,轻声说道:“王爷,醒了?”
贝慕白点了点头,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对娄阡陌说道:“这几日,许是乏了,才会睡着了。”
“王爷心系朝廷,自然是要多费一些心思的,妾身和颜妹妹还有方妹妹明白。”娄阡陌莞尔,盈盈的站起了身子来,踱步走到了桌前,给贝慕白
倒上了一杯上好的雨前贝井,转身走到了贝慕白的身前,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了贝慕白,说道:“妾身刚刚备下了今年的雨前贝井,王爷尝尝鲜。”
贝慕白接过了娄阡陌手中的茶盏,轻饮了一口,说道:“本王一来你这儿,吃的喝的早早就都备下了,你瞧瞧,这两日,本王可都胖了许多。”
娄阡陌抬起了素手,轻轻的抚了抚云髻上白玉簪之上的流苏,莞尔一笑,说道:“王爷说得哪里的话,您说这话,怕是到时候,妾身这肚子在大了些,会遭王爷嫌弃了。”
“你啊!”贝慕白笑了笑,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了娄阡陌,说道:“哦对了,本王还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昨儿晌午,咱们在颜王府的人来了信,说是,颜王府的秦庶妃小产,二王兄将这一切的过失都认定是二王嫂所谓,已经呈报了父皇,准备废了二王嫂。”
“呵呵。”娄阡陌轻笑了一声,微微的眯了眯双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说道:“倒也是妾身的罪过了,若不是妾身从中挑拨,怕是颜王妃也不会因此而提前动手,细细想来,秦庶妃也是刚刚怀有
身孕,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人儿。”
说着,娄阡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卷起了帕子,轻轻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意。
“这事儿不怪你。”贝慕白站起了身来,踱步走到了娄阡陌的身前,轻声的说道:“你是在帮着本王,你可知道,颜王妃因为受不了这种屈辱,悬梁自尽了!”
“哦?!”娄阡陌闻言,蹙了蹙眉头,再次叹息道:“哎!没想到,颜王妃竟然如此看不开,颜王爷也真是的,都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也不念及夫妻之情。”
“二王兄本就铁石心肠,这件事也怪不得王兄。”说话间,贝慕白拿起了娄阡陌的兵书,看上了两眼,然后,轻声说道:“本王还听闻,二王嫂的母家,已经和二王兄决裂了。”
“现下想来,颜王爷在后宫之中没了皇后娘娘的扶持,现在又和颜王妃的母家决裂,颜王爷已经是孤立无援了,已经不足为虑了。”娄阡陌走到了贝慕白的身后,轻轻的揉着贝慕白的太阳穴。
贝慕白觉着舒坦,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薄唇微张,轻声的说道:“但也不能就此放松,在我们四人之中,除了三王兄,就只有二王兄的
势利最大,怕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娄阡陌颔了颔首,说道:“朝政的事情,妾身可不敢多言半句,其余的事情,还请王爷加上一把火。”
“咚咚咚……”
娄阡陌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一阵叩门声。
白凝站在娄阡陌的房门外,轻声的说道:“小姐,安胎药已经给小姐熬好了。”
娄阡陌闻言,朝着贝慕白欠了欠身,说道:“王爷,妾身出去喝了药在回来。”
贝慕白挥了挥手,道:“去吧,可别委屈了本王的孩儿。”说着,贝慕白轻轻的在娄阡陌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娄阡陌的双颊之上泛起了一抹绯红,贝齿轻咬了咬唇瓣,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吱嘎!”
娄阡陌推开了房门,抬起了眼眸看了一眼白凝。
白凝朝着娄阡陌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小姐,安胎药还是趁热喝比较好,别等着过了时辰,安胎药该凉了。”
娄阡陌举步跨过了门槛,踱步走到了白凝的身前,说道:“好,我现在就喝。”
说着,娄阡陌跟着白凝走到了外堂,拉住了白凝的手,轻声在白凝的耳畔说道:“那只鳖,可是已经进了咱
们的瓮中了吗?!”
白凝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对娄阡陌点了点头,说道:“已经进了咱们芷萝苑了,奴婢已经将芷萝苑中的下人们扯了,只等着她动手了。”
“好。”娄阡陌点了点头,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将白凝熬好的安胎药端了起来,直接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瓷碗的随便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