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心儿应允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朝着小厨房走了过去,刚刚迈出了主厅的门槛,心儿碎了一口,呢喃道:“哼!天天晚上都折腾人,王爷又不会来,做这些没用的事情干什么!?”
方梨挑选了一件水粉色的华服,对着铜镜在云髻之上簪了多艳红的凤仙花,轻染了唇脂,在眼角上染了一抹浅粉的胭脂,莲步微摇,走出了房间之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心儿端着一盅冰糖银耳莲子羹,回到了主厅当中,心儿欠身一福,道:“侧妃,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方梨点了点头,道:“今儿,本妃也想去瞧瞧王爷,你瞧瞧,本妃今儿的妆容如何?!”
“侧妃的妆容甚好,端庄中带着几分娇媚,奴婢看了也动心。”心儿拍着马屁道。
方梨莞尔,抬起了素手,轻抚了云鬓,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出了房间当中。
……
贝慕白在书房之中,看完了一件皇上交代下来的折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许是进来公务太过繁忙,贝慕白每每到了入夜的时候,都会感觉一阵阵的头痛,越是夜深越是如此,几夜下来,都不成眠。
端坐在主位之上,阙上了
一双眸子。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方梨敲响了贝慕白书房的门。
“进来。”贝慕白轻唤了一声。
方梨推开了房门,手中端着那盅冰糖银耳莲子羹,朝着贝慕白欠了欠身,道:“入夜了,王爷身边没有个人伺候着,妾身准备了冰糖银耳莲子羹,给王爷消消暑,王爷您尝尝。“
“搁着吧。”贝慕白冷冷的说道。
“诺。”方梨抿了抿唇,应了一声,将冰糖银耳莲子羹放在了贝慕白的身前。
一股淡淡的幽香,缓缓的传入了贝慕白的鼻端当中,贝慕白睁开了双眼,道:“你好香啊。”
方梨朝着贝慕白稍稍的靠近了一些,抬起了素手,将一缕青色挽在了自己的耳后,一头宛如墨般一般的青丝散发着淡淡的兰花清香,方梨微微一笑,道:“妾身平日里素来都以兰花沐浴,只不过是因为王爷从来没有正视过妾身罢了。”
闻言,贝慕白微微的蹙了蹙眉,目光之中泛起了一丝暖意,贝慕白本就喜欢兰花的优雅,方梨能够对自己用心,自己也感觉到对方梨平时的关注太少了。
贝慕白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来,踱步走到了方梨的身前,将方
梨扶了起来,一双软若无骨的小手,握在了贝慕白的手心之中,让贝慕白心中生了旖旎之意,“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伺候本王吧。”
方林闻言,心中大喜,立即颔了颔首,拉着贝慕白的手,朝着书房内室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书房之中传了出来,站在门外的心儿,脸色不由泛起了一丝绯红,等待在门口。
……
白凝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娄阡陌的房门口,轻轻的叩响了娄阡陌的房门。
“进来。”娄阡陌微微的睁开了双眼,轻唤了一声。
白凝举步走进了娄阡陌的房间当中,欠了欠了身,道:“小姐,方侧妃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用兰花汁子染身,现下已经留在了书房当中。”
娄阡陌莞尔,抬手将云髻之上的步摇,簪花拿了下来,对着铜镜卸下了妆容,“王爷虽然重视公务,但是,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方梨模样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有小家碧玉之色,王爷定然会这般。”
“可是小姐……”
不待白凝把话说完,娄阡陌将手中的步摇放在了白凝的手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瞧着,这
羊脂白玉的步摇怎么样?!”
“这是圣上在得知了小姐身怀有孕之后,命宫中的司制坊,给小姐定制的,自然是极好的。”白凝唇瓣带着一抹浅笑,对娄阡陌说道。
娄阡陌侧目轻轻瞥了白凝一眼,道:“既是极好的,就赏赐给方梨吧。”
“给她?!”白凝蹙眉,道:“小姐,这么好的东西,若是给了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
“哼!”娄阡陌轻哼了一声,盈盈的站起了身子来,对白凝说道:“若是方梨能够在这个时候上位,一切也都不算是浪费了。”
白凝颔了颔首,道:“奴婢知道了。”
“我累了,抚我去睡一会吧。”娄阡陌抬起了手来,抚在了白凝的手背上,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
与此同时,岚歌苑当中,颜令歌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贝慕白前来,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贝慕白的小斯来到岚歌苑中报信,颜令歌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半晌过后,夕月从府外回来,瞧见了颜令歌的房间当中仍然亮着灯,便举步上前,轻轻的叩响了颜令歌的房门。
“王、王爷!”颜令歌原以为是贝慕白来
了,朝着铜镜当中瞧了瞧自己的容颜,抬手抚了抚云髻,折纤腰以微步,立即的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当颜令歌推开了房门的时候,脸色倏然一般,双眸之中满是失望之色,“怎么是你?!”
夕月朝着颜令歌欠了欠身子,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