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的脸色愈的难看了起来,垂着的眸子,微微的眨了眨,沉吟了半晌之后,白如雪方才说道:“这块碎布,并不是普通的太监的制服,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难道白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娄阡陌的脸色徒然的阴沉了下来,沉声说道。
娄阡陌明明知道白如雪在隐藏着什么,不由逼问道:“是不是白大人有什么娄虑的!?”
“我……”白如雪抿了抿出,朝着窗外看上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一般,道:“这件衣裳的碎布,乃是出子荣华宫的首领太监,孙江,孙公公所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娄阡陌的嘴角微微的掀起了一弯弧度,一双星眸,瞥向了白凝,稍稍的眨了眨眼,随机,将目光挪到了白如雪的身上,继续的说道:“哦?!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和荣华宫有必不可少的关系了!?”
娄阡陌瞪大了双眸,像是十分的震惊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之上。
白如雪的脸色阴沉,这件事,到头来的线索,最终还是将矛头指向了荣华宫之中
,如此一来,白如雪想要破案,便是难上加难。
容妃已经将这件事禀告给了皇上,并且,皇上已经下令责罚了苏婉兰,而现在白如雪要是在把这件事呈报上去,那不是让皇上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吗!所以,白如雪这才如此的吞吞吐吐。
将这件事的其中利害关系告诉给了娄阡陌,白如雪的心情愈发的沉重了起来,一双美眸之中,渐渐的蒙上了一层寒意。
现在,在白如雪的眼中,容妃是以一招沸底抽薪,将这件事瞒天过海,把白如雪和娄阡陌推了出来。
如此一来,这件案子,白如雪是破也不是,不破也不是。
“唉!”良久过后,白如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后宫之中做了这么长时间是刑善司的掌刑使,今儿,终于让白如雪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后宫的争斗。
娄阡陌见白如雪这般的愁容,也不再多说些什么,盈盈的站起了身子来,走到了白如雪的身边,对白如雪说道:“白大人,我在容妃娘娘和苏婉兰的心中,早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了,想来,之前没有除掉我,现在,就用这样的手段。”
说到了这里,娄阡陌苦
苦的一笑,说道:“自打我回到了储秀宫之后,便听到了储秀宫之中的人传出,苏婉兰已经被圣上责罚过了,如今,想要在追查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如果,推翻了容妃娘娘的话,那就等于否定了圣上的旨意,白大人,您是不是在为这件事,而感觉到烦恼呢?!”
白如雪抬起了眸子,颔了颔首,道:“正如姑娘所说的,正是如此。”
娄阡陌莞尔一笑,斟上了一杯茶,递给了白如雪,说道:“这件事,白大人应该不用多想,这件事,既然圣上已经有所顶多了,白大人只要按照圣上的意思行事即可了!”
“只是,若是圣上追问起来……”
“这个白大人就无需多心了,圣上已经将此事做了裁决,白大人只需要告诉圣上,只是苏姑娘过失杀人,这件事,圣上绝对不会在继续追究的。”
不待白如雪把话说完,娄阡陌便打断了白如雪的话,将其中的关系,帮助白如雪捋顺了一遍。
白如雪想了想,终于是舒展了眉头,淡淡的一笑,对娄阡陌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还多亏了娄姑娘帮忙,若是没有姑娘的帮助
,怕是……”
“白大人说这话,就显得外道了,我这并不是在帮助大人,而是,在帮助自己,我和容妃娘娘、苏姑娘积怨已久,若是能够借此机会,和容妃娘娘修补好关系,对将来也都会有帮助的,再者说,在过半个月,我就要嫁给贤王殿下,而苏姑娘有事傲王殿下的人,我们妯娌之间,不应该有那么多的矛盾,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白如雪点了点头,虽然面上不说,可是白如雪知道,娄阡陌这么说,一定有她的用意,两人虽然是贤王和傲王未过门的王妃,但是,以后她们的交际也不会有多深的,后门一入深似海的道理,在后宫这么多年的白如雪又岂会不知道呢。
白如雪走到了娄阡陌的身前,朝着娄阡陌见了一个大礼,道:“那么,这件事情,就依娄姑娘所说的了。”
娄阡陌莞尔浅笑,道:“还请大人在圣上面前,将此事隐瞒下来。”
“那我先去回禀了圣上,就先告辞了。”说着,白如雪朝着娄阡陌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
等到了白如雪离开了之后,白凝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娄阡陌,想了半晌
之后,方才对娄阡陌问道:“姑娘,那日,你和我被人投入枯井之中,我们都已经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哪里还来的力气,去撕扯那些人的衣裳呢?!而且,姑娘不是说,这件事和凤临宫的那位,有着必不可少的关系吗?”
“呵呵呵呵……”娄阡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走到了白凝的身边,笑道:“姑姑,这件事,即便是皇后所为,咱们的圣上也不会把皇后怎么样了,若是,把这件事嫁祸给容妃的话,虽然,现在看来,容妃并不会如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