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何凯旋和张苗苗的亲密程度,他俩应该鬼混挺长时间了。 这样看的话,说不定何家村的人知道些什么。 秦纤纤看向谢文晖,“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咱们最好先去问问二姑。”谢文晖也觉得这样无头苍蝇似的找人,根本没什么用。 还是得从何凯旋身上下功夫。 秦纤纤满意地笑了笑,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两人等了一会儿,秦海阔准时开着拖拉机过来了。 他们熟练地爬上拖拉机,顺嘴打听了张苗苗这个人。 不出所料,秦海阔也不认识这个女人。 “小姨父,你把我们放到何家村吧,等我爹的事儿解决了,我们再去看你和小姨!” 何家村和秦家村位于同一条直线上,倒也顺路。 夏天天长,黑的晚,秦纤纤和谢文晖在村口磨叽了会儿,看天色全黑才蹑手蹑脚进了村。 谢文晖在何家村生活过几年,对村里的路很熟悉,带着秦纤纤各种钻小路,总算在没惊动到其他村民的情况下摸到了二姑家。 他们在后院张望了半天,终于确定屋里只有谢玉珍一个人。 “谢文晖,虽说何凯旋不是二姑亲生的,上次咱在这儿的时候俩人也吵的挺凶的。但人家毕竟有二十多年的母子情分,她能站在咱们这边吗?”秦纤纤压低声音,凑到谢文晖耳边轻声说道。 谢文晖感觉鼻间和脸侧全是她身上清甜的味道,不由愣了愣神。 “怎么这时候发起呆来了,问你话呢!”她噘着嘴拍了男人胳膊一下。 “咳咳!”谢文晖低声咳了两下,这才回答道,“你说得对,二姑上次气成那样,都没跟二姑父离婚。她可能还对何家人抱有奢望。” 他甚至都怀疑,何凯旋仙人跳的招数是谢玉珍出的主意。 “那咱们怎么办?”以秦纤纤跟谢玉珍打交道的经验,想让她帮忙比登天都难。 更别说是对付自己儿子了。 谢文晖沉吟了几秒,想出了一个借口,“我下午听何凯旋的意思,他应该还没找到工作。” 秦纤纤眼睛一亮,“对啊!你就说是陪我回来看我爹的,顺便回了趟家。听说何凯旋还没找到工作,就想着帮忙解决一下!” 说话间,她烦躁地驱赶着周围嗡嗡乱叫的蚊子。 “要是她不信,还可以借口说我觉得对不起二姑父,想补偿他们何家。”谢文晖跟在她后面继续往下编。 以免出现问题,俩人还简单排练了一下。 确认无误后,谢文晖起身准备往正门走。 突然,他想到什么,对秦纤纤指了指旁边的小木屋。 “那是二姑专门建的仓库,你进去躲躲蚊子,我很快就出来。” 蹲这儿不到十分钟,秦纤纤已经被咬了一身包。 听了他这句话,胡乱地喊了声“加油”,就猫着腰“嗖”地一下闪进了小木屋。 那边谢玉珍左等右等没等到何凯旋,只好把饭菜全部端回灶台温上。 刚盖上锅盖,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她连忙走出厨房,慌着去开门。“凯旋,事儿办得怎……” 看清来人,没说完的话瞬间噎在嘴里,“小晖,你怎么来了?” “二姑,怎么,不欢迎我来吗?”谢文晖抿唇微笑,眼里却带着逼人的压迫感。 谢玉珍是想问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看来她果然也参与其中。 “咋……咋可能不欢迎你呢!”谢玉珍尴尬地笑了笑,手忙脚乱地把人请进屋。 “我还以为是凯旋回来了,没想到你会突然过来。” “凯旋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他去办啥事儿了?”谢文晖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表情。 “他能办什么事儿啊,估计……估计是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在外面瞎混吧。”谢玉珍总觉得自己侄子的眼神能把自己照穿。 害怕自己不小心泄露了什么,她连忙起身,背过身子给他倒茶。 谢文晖疑惑地盯着她的背影,谢玉珍以前可是连村里最厉害的恶霸都不怕,几个月没见,怎么变得畏畏缩缩的了? 他收起气势,瞬间变身乖巧温顺的晚辈。“二姑,其实我来是想给凯旋介绍工作的。” 听到这话,谢玉珍水都没倒满,就转过身来。 “我爹应该给你说过吧,我又升职了,以我现在的级别,安排个人进厂跟闹着玩一样。”谢文晖接过她终于倒满的水,“你刚才问凯旋事儿办得怎么样,难道他已经找到工作了?哎,那我不是白跑一趟嘛!”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谢玉珍警惕地问。 以前她求爷爷告奶奶,老谢家没一个人愿意帮凯旋,现在倒好,直接送上门来了。 难道谢文晖知道凯旋做的事儿,故意来套她的话的? “二姑,我这段时间一直觉得后悔,二姑父的事儿我不该大义灭亲。所以这回是想补偿你跟凯旋……” “你还有脸提你二姑父!”谢玉珍瞬间被激怒了。 上次她没来得及想明白,才被谢文晖两口子耍得团团转。 竟然跟着他们去公安局告老何的状! 后来还是凯旋点醒了她。 就算儿子不是亲生的又怎样,凯旋这些年对她也够孝顺。 顶多气头上骂她几句,但从来没动过手。 还有老何出轨的事儿,胡萍那女人已经把儿子带走了,以后老何赚的钱不都是他们家的? 闺女也都嫁出去了,有儿子,有老公,有钱,以后正是她享福的时候。 结果一切都被他们两口子给毁了! “想补偿我们是吧?可以啊,你把警察从老何手里搜走的十万块钱还给我,我就原谅你!” 谢玉珍目光里满是仇恨,“不然我让你们谢家和秦家都不得安宁!” “呵!”谢文晖勾唇讽刺一笑,“怎么个不得安宁法儿?张苗苗已经答应给我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