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两兄弟也能感受到他的无奈,虽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还是点头。
“但凭皇上做主。”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安宗广慌乱的声音。
“太后娘娘,皇上正在议事,您不能过去!”
“让开!”
太后生气的声音传来,几人连忙住口。
转身就看见太后怒气冲冲的瞪了柳云黎一眼,不等他们行礼,就对着萧景迁大声喊道。
“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柳丞相给抓起来?他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对待?”
柳云黎和柳浮生两个人在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快速把头给低了下去,不动声色的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惊讶。
太后和皇上不和的消息,他们一向都是有所听闻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不和到这种程度。
太后如此不给皇上面子,而且还是当着臣子的面,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只怕他们兄弟两个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萧景迁见他们如同鹌鹑一样的缩在一边,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有些无力的挥手让两人离开,这才转头对着太后说道。
“丞相贪赃枉法,现如今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丞相也供认不讳母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还有当初国师一案也是他在背后做的推手,这件事情我们也一并查清楚了。”
听到国师的案子,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还是皱着眉头说道。
“哀家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件事情里面肯定是有误会的,丞相一直以来都是忠心为国,肯定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当是看在哀家的面子上,赶紧把人给放了……”
“我记得母后之前的时候说过,不管什么时候以国为先都是我们的基准,可是现在太后竟然为了包庇一个丞相,就把当初的话抛在耳后了吗?”
他不疾不徐,可是太后的脸上却闪现一抹恼恨。
“哀家都已经跟你说了这件事情是个误会,我看你是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
“母后这么着急就想要把人给带走,难道是因为知道他曾经做的那些事情?”
萧景迁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慢悠悠的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太后的心里面突然间闪过一丝不安。
“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哀家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哀家现在在跟你说国师的案子,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她越是慌乱,就越是代表了她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萧景迁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失望,慢悠悠的从嘴巴里面吐出来一个名字。
“萧霁。”
仅仅只是两个字而已,却让太后的脸色骤然变化了。
他整个人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样,身子狠狠的晃荡了一下,面上更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景迁,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他?”
随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转过头去,压低声音说道。
“爱家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柳承相总之是无辜的,你赶紧把人给放了,不然的话……”
“母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呢?有成像的事情朕自有定夺,如今已经拟下了旨意,太后娘娘如果想要捞人的话,那就另想办法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直接背过身去,一直观察着他动向的安总管立马上前,强硬的把太后给请了出去。
太后如今也是心神不安,即便是被人如此粗鲁对待,竟然也没有生气,而是心神恍惚的回到自己的宫殿里面。
萧景迁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当天下午就直接把命令给颁发了出去。
当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柳丞相贪赃枉法,并且是谋害国师凶手的事情。
一时间原本就人人自危的朝堂,这次更加混乱了起来。
紧接着萧景迁没有给任何人反应过来的机会,就直接判决了柳丞相的死刑,并且发布了男者流放,女子充为军妓的命令。
整个柳家一瞬间就直接这么倒了下去,不管是在外的还是曾经在府内居住的人全部都被找了回来,哪怕是柳丞相想要借助这混乱偷偷的把私生子给送出去,却也还是被人硬生生抓了回来。
柳卓思身在后宫之中尚且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她一心想着找到太后为自己的父亲平反,只是却不想她刚刚到太后的宫中,就看到太后愁眉苦脸的样子。
强压下心中的焦急,柳卓思轻声细语地上前想要为太后按压头颅,却被她抬头瞪了一眼,紧接着像是挥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
“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稍后再说吧,哀家现在没有心情管你们柳家的事情,桂嬷嬷把人送出去。”
柳卓思没有想到平日里对丞相府倚仗有加的太后,如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太后娘娘您不能这么做,我父亲为您鞠躬尽瘁了这么长时间,如今他有难,就算是您不想办法把他给救出来,也不可以如此绝情……”
“放肆!哀家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来人,还不赶紧把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