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花被扯得头皮发麻,眼泪都溢出来了。
仰着脑袋,愣愣地看着他,颤抖着声音道:“陛下……?”
头上再次传来疼痛,耳畔是萧景迁仿若地狱而来的声音,“不想死的,就回答我的问题。”
林小花这恍然回神。
“陛下,我是林小花啊,您怎么能这么对我?是不是林天佑跟你说了什么?还是瑶光?肯定是瑶光!她一直恨我独得恩宠,是不是她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才让你误会了我?”
混沌的脑子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解释,否则不过出去一趟,为何他会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肯定是瑶光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玉佩。
对了,肯定是他知道当初救他的人是瑶光了,所以才这样迁怒自己的。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小花张口就要解释,萧景迁却是嗤了一声,“你真以为,我喜欢你?”
林小花愣住了。
“什,什么意思?”
萧景迁甩开攥着她脑袋的手,从怀里抽出一块儿手帕一根一根细致地擦过指尖,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向后退了一步,又拿出一个玉瓶。
透过白色半透明的玉瓶,能够看见里面黑漆漆的一条虫子,蜷缩在角落里,奄奄一息,只靠着萧景迁时不时投喂的几滴鲜血勉强撑到了现在。
“认得这东西吧?这就是你给下的蛊虫,子母依。”
母虫还在林小花的身上,这虫子一拿出来,林小花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
也认出了那就是子母依的子虫。
“怎么会,我明明放在你身上了的!”
林小花难以置信,萧景迁道:“你给我下蛊虫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之后也不过是为了演戏给你看罢了,本来是想知道天香一案的幕后黑手,没想到牵扯到了国师。”
“告诉我,国师到底是什么人?”
林小花还没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摇着头,“不,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之前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是装的?你在骗我!”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谋划了这么长时间的美梦,转瞬成空。
赤红了一双眼,癫狂似的大喊。
“你不可能是演戏!你在骗我!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既然你不信,那就用别的法子让你相信吧。”萧景迁和林天佑对视一眼,林天佑了然地一抬手,便有两个侍卫上前。
浸了辣椒油和冰水的鞭子抽打在林小花的身上。
林小花曾在国师手下经受过不少折磨,这点儿虽然痛苦,但她竟也咬着牙挺了过去。
身上都是鲜血,嘴里也口吐血沫,睁着一双眼睛瞪着萧景迁,被打的第一下,就已经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
对萧景迁,只剩下了恨。
“萧景迁!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想知道国师的身份?我不会告诉你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
“我要是死了,你就再也别想知道国师的身份了。哈哈哈,你们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哈哈哈哈……咳咳咳……”
“找死!”林天佑咬着牙低骂医生。
东陵国的刑罚经过多年的修改,已经变得人性化不少,一些折磨人的法子都被剔除了,但还有所记载。
有时候会用于刑讯逼供。
林天佑正准备叫人加大刑罚,萧景迁却道:“算了。”
“既然已经从她这儿得不到想要的,那就直接杀了吧。”
萧景迁淡淡开口,仿佛完全不在意林小花的生死,林天佑惊讶地看过来。
林小花有一句话没说错,目前为止,她是找到国师的唯一线索,就这么杀了她……
对上萧景迁视线的那一刻,林天佑瞬间了然。
林天佑吩咐底下人道:“将人解决了吧,动作干脆点儿。”
“是。”
侍卫放下手中的刑具,“仓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径自向林小花走去,林小花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白色像是冬日霜花,想向后退缩,可她被绑在十字架上,根本动弹不得。
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更紧地贴近十字架。
头皮发麻,惊恐地看着刀锋越来越靠近自己。
“你,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是死了,你们都别想知道国师的身份!”
“你既然不愿意说,和死了也没区别。”萧景迁冷声道。
眼看着侍卫距离林小花越来越近,佩剑高高举起,林小花终于慌了,“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侍卫动作一顿,看了眼萧景迁。
看见萧景迁点了点头,侍卫才收起了佩剑,萧景迁问道:“告诉我,国师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萧景迁眼中杀意再现,林小花颤抖了一下,慌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我当初流落到了西凉,就被灵渊的人关押用来培养蛊虫了,从头到尾我只见过培养蛊虫的人,后面我成功活下来,跟我接头的一只都是左护法,我真的没见过国师,也不知道国师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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