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龌龊的法子,也真亏得太后想得出来!”
湘云一边给瑶光打扇,一边嗤声不屑。
瑶光轻笑,“不过一张促孕的方子罢了,又不是什么催情的药物,还谈不上龌龊。”
毕竟有了方子,若二人没行房事,也是没用的。
“那可未必。”
湘云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听说林小花今日出去了一趟,去了成衣铺子,买了些……衣服。太子便是对您再好,那美色当前,怕是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吧?”
瑶光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衣服是什么。
大抵都是些床上助兴的。
这些东西,深闺女子都是不屑的,床事上多是羞赧,也不会刻意去寻这些,倒确实不如自小在乡野长大的林小花玩儿得开。
看来她为了能怀上孩子,可是下了苦功夫的。
“你啊,敢这样说你主子,也不怕挨打。”
她是暗卫营出来的,暗卫营的规矩可比宫里的规矩要严苛地多。
湘云撇了撇嘴,“我这不是为您鸣不平吗?”
“有什么好鸣不平的,不过做戏罢了,太子自有分寸,不会闹出事来的。”瑶光垂眸看手中书卷。
时不时翻阅两张。
湘云看得着急,“林小花可是命厨房做了好酒好菜,邀请主子晚上过去用膳呢,倒是酒意上头,您就不怕他们真的……”
“好了。”
瑶光合上书,她心里乱糟糟的,本也没看进去几个字。
这会儿被湘云戳穿了心思,更觉得烦闷,状似不在意地斥责了几句,就让人下去了。
一下午,她做什么都是心不在焉的。
晚膳的时候,萧景迁没过来,其实他事务繁忙,本也不是日日过来用膳的,以往瑶光都不甚在意,今日却格外多问了一句:“太子用过膳了吗?”
传膳的太监道:“太子在西偏殿用膳了。”
瑶光顿了顿身子,敛下眼睫。
“我知道了。”
……
西偏殿。
萧景迁陪着林小花用过膳,席上,林小花一直劝他喝酒,萧景迁推辞,还是被灌了两杯,好在他提前试探过,那酒杯里只是单纯的酒,没下别的东西。
否则他真说不好会不会直接将林小花弄死了。
用过膳,萧景迁起身要走,林小花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她也喝了些酒,此时酒意上头,两颊泛起两片红晕,仰着头,眉目传神地看着他,仿佛带着钩子似的。
“殿下,今夜留下好不好?”
手指勾住他的腰封,被萧景迁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
眼底闪过明显的嫌恶。
林小花醉的不清,反应迟钝,并没注意到这点不对,只是有些委屈地看他。
迈步就要上前,一边抬手去脱身上的外袍。
裙带拉开,露出里面的赤色肚兜,粉色薄纱若隐若现,格外勾人,萧景迁却像是烫到了,她还没脱下,萧景迁就眼疾手快帮她讲外袍合上了。
林小花茫然地看过来,萧景迁义正言辞道:“女子贞洁最为重要,我不想在婚前便夺了你的贞洁。”
“我不在乎!”
林小花拉住他的手,“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献上我的身子。”
踮起脚,要去吻他,萧景迁赶紧拦住了她。
“小花,别这样好吗?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不想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让你被人诟病。再等等,等我铲除一切阻碍,封你为妃,到时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好吗?”
“可是……”
萧景迁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喊了人进来。
“她醉了,你们好生伺候着,别让她太难受。”
说罢便匆匆离去,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林姑娘,我们帮您……”
宫女上前,林小花一把推开了人,“滚!”
双眼猩红,暴怒地一把将桌子掀翻了,她从前在宫里都是表现的温婉可人,如今喝醉了酒,又恼怒于计划失败,便再也控制不住。
将宫女太监们吓了一跳。
小德子过来,撇了眼屋内,眼神嫌恶,“既然林姑娘不需要伺候,你们就都下去吧。”
宫女太监们只是怕被太子责罚,小德子既然这样说,也不想继续伺候林小花。
于是醉酒了的林小花就这么被仍在屋内,后面晕晕乎乎直接躺在地板上睡着了,次日起来便染了风寒,后背的伤还未好全,这一下伤得更重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
当时,萧景迁从西偏殿出去,便径直去了主殿。
瑶光刚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砰”的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染着一身酒气和寒意的身子扑上来,将她仅仅搂在怀里。
大型犬似的蹭了蹭她的脖颈。
毛茸茸的脑袋垂着,显出一种可怜来。
感受着身后熟悉的气息,憋闷了一下午的郁气一下子便散了,抬手轻轻揉了把他的脑袋,开口却是一阵阴阳怪气。
“殿下怎么过来了?不去西偏殿陪着美人?”
萧景迁现在听到西偏殿就生气,重重地“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