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卓思是女子,从小在家里不算受宠,但也从未挨过打。
这次丞相气狠了,直接动用了家法,藤条打在后背上,将人抽得整个后背血肉模糊,丞相却不手软。
又连着鞭了好几下,怒问:“知道错了吗?”
“我没错!”
柳卓思梗着脖子,咬死了不认错,还觉得是太子殿下受了瑶光的蛊惑,哭着喊着非要去见太子殿下讨个说法。
将丞相气得,又打了好几下,直将人打晕了过去。
让手底下的人把人抬去她院子里,没他的命令,不许她出门。
至于柳卓思醒来后如何哭喊暂且不提。
且说楚家。
自打首富与赤瑕阁合作,将所有宝压在了翠玉坊的楚家立场就比较尴尬了。
翠玉坊好歹背后还有摄政王撑腰,就算生意渐差也勉强还能度日,但楚家既与摄政王关系一般,又因为翠玉坊和首富结仇,接下来怕是难了。
楚明达一边怨恨翠玉坊管事害了自己,一边又屁颠颠找到了宣平侯夫人。
齐夫人吩咐过,再见人来不许人进。
楚明达在宣平侯府一脸蹲守了好几日,才总算是见到了齐夫人,又是哭嚎又是跪地,实在没有丝毫男子气概。
齐夫人看着生气,但好歹楚家也是自己娘家。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还是答应了会尝试去约瑶光,但能不能成功就另说了。
这边瑶光得知了消息便与三哥说了,三哥也答应愿意和楚家合作,毕竟他初来京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必要和楚家闹僵。
楚明达得了消息十分开心,特意摆了一桌酒席,邀请林天许和瑶光,还有齐夫人。
酒桌上,先是感激了林天许不计前嫌,又自骂不识小人,被翠玉坊骗了,还像模像样同瑶光到了歉。
更是将楚家的一部分股份送给了齐夫人。
之前将楚家家产捏的紧,不许任何人插手,现在倒是肯松手了。
但你说他有几分真心也没有,不过是看出瑶光与齐夫人关系密切,自己要与林天许合作,自然要讨好瑶光。
但想着人家三哥是首富,钱财自是不缺,便想着从齐夫人这儿迂回,聊表心意。
不愧是经商的,脑子还算活泛。
他送了钱,齐夫人自然收下,事后还与瑶光打趣,说自己这笔买卖不亏,帮她送了几盒首饰,就白得了楚家一部分家产。
又专门提醒瑶光,让他三哥小心着点儿,毕竟楚明达不算什么好人。
瑶光应下。
将话原封不动转达,林天许叫她放心,“我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他那点小伎俩还害不了我。”
……
永宁侯府。
厅堂内,侯夫人正拉着宁凌雪的手说话。
宁凌雪虽然身子好了,但到底那一刀还是落下了病根儿,侯夫人愈发心疼自己的这个女儿,时不时就要请大夫来给她瞧瞧。
正说起宁凌雪与柳晗昱的事儿,“你最近和丞相家那小子走得很近?”
知道她想问什么,宁凌雪道:
“我只是将他当做哥哥罢了,并无别的心思。”
侯夫人放心了些,“那就好,你毕竟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可万不能因为一个柳晗昱就忘了你的目的。侯府教养你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让你做个臣子的妻子的。”
瑶光与萧景迁的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但萧景迁毕竟还未登基,这其中变数可不少。
她已经盘算好了。
等瑶光成了太子妃,就让宁凌雪多与她走动走动,和太子多见见面,最好是能纳做妾室,虽然只是个妾,但只要她怀上了孩子,也能母凭子贵。
将来太子登基,宁凌雪的位份不会低。
再好好抓着萧景迁的心,再寻个由头将瑶光拉下马,这皇后的位子不是手到擒来?
她不觉得自己精心培养的女儿会比乡下那个野丫头差。
现在太子不过一时新鲜罢了,等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明白怎样的女子才是他真正的贤内助,至于瑶光,迟早会成为下堂妇。
再退一万步,就算瑶光成了皇后,只要她无子嗣,只要宁凌雪的儿子能当皇帝,是不是皇后也没那么重要了。
宁凌雪点头,“娘您放心,我有数的。”
“你从小就让我省心。”侯夫人欣慰地摸了摸宁凌雪的脑袋,又叮嘱道:“但也要记着和柳晗昱别走太近,免得传到太子耳朵里,让他误会。”
“女儿明白。”
“夫人,大小姐,大少爷回来了。”管家从外面进来,侯夫人欣喜地站起身,“季儿回来了?”
宁季同前段时间奉命外出巡查,好几个月没回来了。
侯夫人很是想念,等宁季同进来,却发现他不是自己回来的。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
女子容貌清丽,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长相,但也算上乘,最要紧的是,宁季同是攥着她的手进来的。
男未婚女未嫁,实在不成体统。
尤其侯夫人看她那副怯生生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只是寻常布衫,一看就知道家里是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