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大哥远在京城,但瑶光学了术法,自然是有法子与大哥通气儿的。
哪怕他现在打不到自己,但他还是怕的。
即便有些年没见了,但大哥威严仍在。
“咳咳,这么点儿小事儿就不要麻烦大哥了。”
瑶光也只是说说罢了,哪里会真的告小状?毕竟自己也进了万花楼,不管是以怎样的理由,被大哥知道了,都得是一顿臭骂。
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虽然过去了,但瑶光还是好奇。
“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总不能真是来这儿消遣的吧?
但听了两人的解释,觉得比来这儿消遣更加扯淡。
“你们来这儿学习生意经……你看我能信吗?”瑶光无语。
林天许:“怎么不能信了?青楼也是门生意嘛,百千年都没消失肯定是有它的道理的,而且青楼是有名的销金窟,说不定我能从这儿学到些什么有用的经验呢?”
瑶光不禁有些怀疑,自家三哥的生意,正经吗?
“我觉得,这儿的经验不要也罢。”
不过既然是来学生意经的,应当没有注意到牡丹的不对劲之处。
“三哥,阿雪师兄,我还有些事儿要办,你们先回去吧。”瑶光说着便要赶人,时鸿雪和林天许自然不让。
“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在这儿待着做什么?真看上那牡丹了?”
瑶光想要否认,但又起了些玩闹的心思。
正色道:“我看上她又如何?那般姿色,真与她做磨镜也不亏啊。”
时鸿雪气得像打人,林天许更是一口一个“家门不幸”。
瑶光憋不住,笑了。
“好了,跟你们开玩笑的。”正了正色,压低了声音,余光撇向楼下,“我觉得那哥花魁有些不太对劲,怕出什么事儿,想留下来一探究竟。”
楼下,一舞毕,牡丹在台上柔柔行礼。
眉眼含情,像是待着钩子似的扫过台下的赵小世子,勾得那小世子腿都软了,傻愣愣地站起身。
楼里的妈妈见状,满意地笑了起来,抬手冲着牡丹招了招手,将她唤到了近前。
没一会儿,便与赵小世子一道上了三楼。
瑶光收回视线,对三哥和时鸿雪道:“你们别担心我了,赶紧回去吧,记得叫小二给我留个门。”
林天许还有些担心,倒是时鸿雪知道她的本事。
道了句“小心”,便拉着林天许回了客栈。
两人刚走,瑶光便转身往三楼的方向而去,上楼的时候顺手拿了不知道谁放在边上的酒在手上,也不喝,就做做样子。
走起路来也是东倒西歪,好似下一瞬就要摔下去似的,整个人软得跟个面条儿一般。
俨然一醉汉。
这在楼内并不稀奇,甚至还有醉倒了随意狎弄过路女子的。
有姑娘见他好看要迎上来,“哎哟,公子,您怎么醉成这样儿了?奴扶您回奴的房间歇歇吧?”
脂粉味浓重地传了过来,瑶光抬手一挥,将人推开了。
“滚!都被来烦小爷!”
那人还要上前,被瑶光推开了几次,便也跺了跺脚,不忿地走了。
瑶光还算顺利地来到了三楼。
三楼住的都是楼里长得最标志的几个姑娘,其中最大的那间屋子便是牡丹的闺房所在。
瑶光轻轻松松便找到了牡丹的闺房。
醉醺醺地走过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好似一个没站稳,左脚拌右脚,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声音不算小,好在屋内人也无心在门外的这点儿小事儿。
丝竹乐曲从屋内传来,瑶光仔细听了听,除了花魁脚腕的铃铛脆响,便是那赵小世子时不时的两声喝好。
那赵小世子进了花魁的房间,便是为了看她跳舞的?
瑶光疑惑,也不敢离开。
生怕自己一离开,那花魁会做些什么,若是真动了这赵小世子,那可就麻烦了。
她索性在不远处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
一直等到了后半夜儿,才见那赵小世子离开。
离开的时候满脸的餍足。
没多久,牡丹也出来了。
趁着门没关紧,瑶光侧身溜进了屋子里,悄么声儿地躲在了房梁上。
没想到她这名门正派出来的,有一日竟也要做个梁上君子,叫师门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嫌自己丢人。
正胡思乱想之际,牡丹已经从外面出来了,身后还跟了个小厮。
手里提着水壶,帮着将浴桶倒满,便出去了。
原来是要洗澡。
虽然同为女子,但瑶光本着非礼勿视的想法,闭眼不好意思去看,却还没来得及闭眼,就见牡丹走到了梳妆台前。
拉开最下面的小抽屉,里面还藏了个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琉璃瓶。
半透明的瓶子映出浅蓝色的液体,已经只剩下小半瓶了。
还不等瑶光好奇那液体是什么,就见她走到了浴桶旁,打开小瓶子,里面的香味瞬间逸散在空气中。
馨香、浓郁、浓烈又炽热,又好似浸泡在海水中,浑身都被包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