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不是饭,而是你的心意(1 / 2)

风轻尘不假思索:“管别人怎么想,我伺候自己心悦的姑娘,我高兴,我愿意。”

白明微道:“但你本该去建功立业,大展宏图,像每一个名留千史的人那样,于史书工笔之下留下你的名字,让后世百代敬仰。”

风轻尘含笑:“你说的那些人,的确是留下了不少辉煌的事迹,但后世之人,又有多少能记住为他们守住家宅,令他们无后顾之忧的家眷?”

“人若死了,便也就如云烟散去,管他后世如何评说?活着这几十年,善待身边亲近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每个人都有想要守护的心中所爱。比如你,你想守护的是这个家,是你先辈们流传下来的意志,是这片土地以及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而我虽为男儿,心胸却没那么宽广,装你一个人就满了,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的想法,我没有。”

白明微把头埋/入碗里,她扒了一大口饭放入口中。

像是魔怔一般,她竟然忘了咀嚼。

任那饭停留在这嘴里。

味道渐渐蔓延舌尖。

风轻尘等不到回应,继续用温柔的语调轻声细语地说着:

“你不必担心,若是你想让我名留千古的话,那我就宠着你,依着你,惯着你,伺候你……”

“把这些事做得人尽皆知,做到四国都知晓,将来兴许也能在史书上留下个惧内的名号。”

白明微忽然呛了一下,险些把饭给喷了出来。

她只好囫囵将饭

咽下。

可一大口饭就这么吞下去,难免有些堵嗓子。

她憋得满脸通红,只能不停地用手拍打胸/口。

就在她憋几乎要背过气时,才终于把饭给吞了下去。

却也因此划伤了嗓子,又痛又堵的感觉,叫她眼泪直流。

风轻尘连忙递来帕子,擦净她眼角的泪水,又为她递来一盏茶。

“喝点水,你会好受一些。这么大反应做什么,瞧你呛成这样。”

白明微灌下几口茶水,这才觉得好受些。

她忍不住回怼风轻尘:“吃饭就吃饭,你说这些做什么,要不是你胡言乱语,我也不会被呛到。”

风轻尘低笑:“什么叫胡言乱语,我字字属实,不曾有半点虚假!就算我有立那不世之功的能力,我也更愿意伺候你。”

白明微解释:“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惧内’一词并不合适。”

风轻尘撇撇嘴:“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早晚会成为我的妻子,我们会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到时候你便是我的内人,世人都喜欢把男子对妻子的敬重与爱护称为惧内,那我可不是惧内了么?”

“要是你不愿意做内人,我入赘也行,到时候我在家相妻教子,洗手做羹汤,这偌大的天下,你想怎么闯都依你。”

白明微又咳了几声,忙道:“吃饭,快吃饭,救小白要紧。”

风轻尘低沉的声线继续响起:“小白什么的,可以放到后面,我们的终身大事较为重要。”

白明微道

:“别瞎说,小心被小白听到,到时候它收拾细软离开……你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

此时此刻,风轻尘面对白明微的方向。

像是在“看”着白明微。

他“看”得那般仔细,如此认真。

虽然白明微知晓他的眼睛看不见,但依旧被他这样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怎、怎么了?”

莫名的,她觉得自己的脸很热。

比碗里刚舀出来的焖饭还要热。

然而风轻尘依旧一瞬不瞬地面对着她,不言不语,像是着魔了似的。

直到她几乎忍不住要站起时,风轻尘忽然伸出手。

白明微只觉得鼻头痒痒的。

原来是风轻尘的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了她的鼻尖。

从那之上,撷取了一粒米。

“沾到鼻头了。”

风轻尘轻声说了一句,随后把那一粒米放入自己的碗中。

白明微有些发窘:“你……你怎么会知道?”

风轻尘忍俊不禁:“就这说话的功夫,你就把脸埋到饭碗里那么多次,必然是会沾上米粒的。”

“适才我只是在想,这粒米会在哪里,万一要是拿不准,不小心碰到其他地方,你又骂我登徒子。”

白明微像是被戳中了心思,又把头低下,眼珠转来转去,促狭得像个孩子。

饭的温度已经低得差不多了。

白明微的鼻端,充斥着一股好闻的香味。

她没有立即回答风轻尘,而是仔细品尝了一口。

比起以往吃过的山珍海味,这的确不算是最美味的

但那焖饭之中夹杂着米饭的清香,还有各种配料的味道。

是独一无二的,犹如面前这独一无二的男人。

白明微忍不住问:“这里头有什么?怎会带着些许甜味?你放糖了么?”

风轻尘道:“米饭嚼久了,本就是甜的,你把我做的饭这般仔细品尝,自然能尝到香甜的滋味。”

白明微默默地吃了几口,随后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