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他了(1 / 2)

这是白明微第一次见到风轻尘的另一面,要怎么才能形容,这宛如修罗的一副景象。

血与汗已将发丝浸湿,洁白的衣衫被鲜血漫红,而那双手,正兀自滴着血。

忽然,一名幸存的刺客攻来,却被他反手抓住刺客的脖颈。

只听“咔嚓”一声,刺客的脖颈被捏碎,软塌塌的连头颅都无法支撑。

但他仍不解气,反手把刺客扔出去,撞在院子里的井上,血肉横飞。

“风轻尘……”

白明微不惧怕他这副模样,却因他的情况而担心。

阿六有气无力地提醒:“白姑娘,主子中了毒……此时听不到也闻不到,甚至有可能被……被控制了理智。”

下一刹那,风轻尘沾满鲜血的手举在白明微耳侧,那柄钉在墙体上的剑,也被他“吸”到了手里。

“小……小姑娘……”

他的鼻子拼命嗅吸着,因为这剧烈的频率,致使他连呼吸都是喘的。

而他的面上,更是带着惶恐。

像是在惧怕一件事,惧怕到拼命想知道结果,却又不敢知道结果。

原来他没有失去理智,却丧失了听觉,就连嗅觉也几乎消失不见,一直凭着感受到的杀意来攻击敌人。

就在刚才,他又闻到了白明微那仿佛浸染梨香的血腥味,虽然极为淡薄,但他知晓那就是小姑娘的。

于是他用手中的剑,刺向杀意弥漫的地方。

可因为银面男的迅速退出,杀意消失,而他也彻底失去嗅觉,什么都听不到

,什么都闻不到。

这样的他,不知道白明微的安危。

更听不到白明微一直在唤他。

他惶恐地唤了一声,感受不到回应,还以为白明微遭到了危险。

他怒意横生,握紧手中的剑,就要杀尽周遭的一切。

是的,杀尽一切。

要是小姑娘有个好歹,他便要所有人陪葬!

谁的命他都不在乎,便是连自己他也无所谓。

谁都可以死,唯独他的小姑娘不能死!

他能为小姑娘去在乎别人,也能为小姑娘不去在乎任何东西!

“风轻尘!”

比他的攻击更快的,是白明微的动作。

呼唤而出之时,白明微已将他的腰搂住,在他耳边低语:“风轻尘,我没事,我没事。”

风轻尘一怔,手中的剑咣当坠地。

下一刹那,白明微的身子已被风轻尘紧紧箍住,力度之大,好像随时都会被粉碎。

失去感官的他,也失去了轻重,只想抱住所珍视的人。

浑然不知自己用力过猛。

“主子……”

阿六焦急地喊了一声。

他很想提醒主子,再不放开白姑娘就要断气了。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就连小白貂也想挣扎着起来阻止。

然而最该在意的白明微,却没有反抗。

尽管胸/口翻涌的血气已经抑制不住,尽管身体宛如被挤/压错位的痛苦狰狞袭来,但她还是放下手中的剑,任由风轻尘抱着。

“风轻尘,我没事了……别担心。”

一口鲜血终究是忍不住,就这样喷了出来。

血腥混着身

上淡淡的梨香味钻入风轻尘的鼻尖,冷风从大开的门扉灌入。

一瞬间,好像又回到那冰冷的雨天。

逐渐冰凉的身躯,四周弥漫的血腥味,还有那股淡淡的梨香。

终于,风轻尘服下的药丸在此刻发挥功效,他的感官也在渐渐恢复。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他连忙松开白明微,却又猛地把白明微搂入怀里,后怕地低喃:“对不起。”

原来,就在中招的时候,他已经判断出敌人可能会对他用的手段。

于是他立即吃下药丸,那药丸可不是什么解毒药,而是能化解治疗眼疾药物的毒丸。

那人对他下的毒,必须靠他治疗眼疾的药才起作用,一旦治疗眼疾的药药性散去,那么毒自然就解了。

他是个谨慎的人,早在用那副药治疗眼疾时,他就做了这样的准备。

正因为克制眼疾的药性散去,所以他的双目才会流出鲜血。

不过克服银面男的毒药所带来的心智影响,却是完全凭借他本身的毅力。

死过的人,只要想活下去,所爆发出的力量,强大到令人难以想象。

白明微极力压抑胸腔的剧痛,轻轻拍拍他的背,柔声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这带着关怀与安慰的轻拍,轻柔得就像春日拂过原野的风。

风轻尘没有多加留恋这难得的温柔,他很快就放开了白明微,以至于这怀抱看起来坦荡而磊落,没有叫白明微有半分的为难。

捡起地上的剑,风

轻尘走了出去。

屋外传来打斗声,白明微没有去看,而是强忍着翻涌的血气从包袱里找出任氏准备的药丸,捏开阿六的脸把药丢了进去。

接着,她又把干净的衣裳撕破,捆在阿六的伤口处止血:“别乱动,等你主子解决好一切,会来解决你的伤势。”

为阿六止血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