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郎个里格朗”
梁公公真的好想禀告主子,万岁爷,您真的五音不全……
被皇上魔音折磨了好几日,似乎只有这句公主妙手偶得,很是朗朗上口的一句歌才能表达近日皇上的好心情。
牛痘一切进展顺利,前方战事也有不错的推进。
虽说夏日的时候旱了一段时日,影响却控制的不错,又有后宫带头的那个慈善募捐,虽说中间出了些闹心的事,大方向还是很不错,京城的大商贾也都相应皇室纷纷慷慨解囊。
太皇太后身体还是那么硬朗,上书房的俩孩子也都聪明机灵,怀孕的皇后和珍嫔亦是胎像稳固。
康熙最近似乎很有些自得,所谓太平盛事,他的康熙十六年已经有了影子。
而他才二十四岁,这一生还大有可为。
人有喜事精神爽,处理起政事更是游刃有余。
康熙看了看角落的落地钟才下午二时就已经将折子批完,正想问梁九功有没有其他遗忘的事务。
梁公公却悄悄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康熙立刻来了兴致,“走,换衣裳,朕正好有些日子没有出宫看看了。”
二人很快乔装完毕,并没有乘车,一人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就往内城最外沿去了。
“主子,奴才恐怕不能和您一起进,奴才这脸……”
“对,见过是吧。今日道保是不是休沐?”
“正是,就是不知道小爷有没有出去会文。”梁九功也不敢肯定啊。
“应该不会,他们家车队不是昨日才才到的,怎么也得在家陪陪父母双亲。哎,你说这要怎么称呼啊?”康熙还是第一次微服去拜访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丈母娘老泰山,还不想暴露身份,他觉得有意思极了。
“爷,别的不说,您不能空着手去吧……”
“吁~”
康熙狠拉了缰绳一把,先是一愣然后就一脸怒容。“你这狗奴才怎的不早说,这都出来了你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爷,爷,都是奴才,是奴才想的不周到。可是咱家里的东西也不好拿出来啊。您又没打算亮身份不是。咱只要心意到了,这街两边不都是铺子,爷放心,奴才今儿银钱带的足足的。必不让爷这第一次上家去就失了面子!”梁九功立刻将装的圆滚滚的钱袋子亮给主子看。
康熙这才满意的再次打马前行,“算你还算周到,前面书铺,买几方好砚台,多买些湖笔,嗯,点心,好酒,要给夫人买头面嘛?还是布匹?哎,该从家里带几根好参!都是……”
“是,是是都是奴才,是奴才不好!爷,不能太重,太重该露馅了!水果!水果好,家里二位主儿都喜欢果子,想必夫人也是爱的!”
就这么主仆俩走一路买一路,虽说已经极力克制了,还是两匹马上挂的满满的,水果康熙直接按篓买,实在没法拿,让卖果子的老农推着板车跟上,反正离得不远。
梁九功已经张嘴闭嘴好几次,最终还是开不了口。都说别露馅别露馅,他等着看万岁爷怎么解释自己身份。
纸包,礼盒就不说了,谁家买水果论车啊,就算俩位主儿的娘家兄弟是不少,可都年纪小着呢,没有一个成家的,半大孩子就是天天吃,这一车……
算了,啥都大不过咱万岁爷高兴。
远远就看见乌漆的大门,并没有挂牌匾,实在是郭络罗三官保那芝麻绿豆大的官在京城更不起眼。这举家迁到京城,想必还没运作下差事,梁九功默默祈祷,就看今天这下子了!
梁九功小心翼翼,一脸的忐忑,心里却是乐批了,皇上这两手里提满了礼盒的样子谁见过?
后来实在拿不下直接放在了后面果农的板车上。老农一脸揶揄,偷偷问梁九功,“这位爷是来提亲吗?”
梁九功自己能偷摸笑笑主子,那决不允许别人看万岁爷笑话啊,“胡扯个什么!还想不想做生意,我们爷和这家里小爷亲如兄弟!和这家的老爷……”还没说完,门里头竟然有动静,梁九功脚底抹油就跑了,可不能坏了皇上的好事啊!
康熙听见门里头有动静,竟然心里也紧张了一下,这事他真的没有经验啊。
“吱呀”
门开了,就算是被手中的礼盒挡住了视线,开门的大汉还是露出个额头。
康熙自己就不矮,这开门的壮汉至少比他高大半个头!
不用说,这就是凤凰儿的亲亲阿玛三官保。
三官保本是开门想去街口买点水果,夫人有些口中发苦,这一开门被吓一跳。
一个这挂了一身的牛皮纸包,双手捧着的礼盒直接给脸都挡住的人立在门口。
三官保连忙帮着把捧着的礼盒搬下来几个,一脸疑惑,看到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气度不凡,身上的衣裳虽说料子不错,可也不是顶贵的那种。
“这位小爷,您是?”
“世叔,小子姓黄,是道保贤弟的同窗,听闻世叔昨日到京,特来拜望。”
康熙也是终于看到了凤凰儿和星儿阿玛的庐山真面目,女儿肖父真的是至理名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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