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哥的意思……”
“难道还不明显吗?站在我这一边!”
“三哥难道也想走二哥的老路?”
七皇子坐在亭子里并不为所动,他已经隐忍蛰伏了太长时间了,几乎从小开始,每天都在装,努力装着纨绔,努力装着花心,努力装着不谙世事,努力装着对皇位不感兴趣。
“有何不可?”
三皇子倒是坦然:“我与你二哥有本质上的不同,他就是一个傻瓜,对于用兵更是一窍不通,在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动手,真是最傻的,自以为拉拢到了张德,她也不想想那个张德是什么性格,老二企图抢张德在乎的人,张德怎么可能愿意帮他?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三皇子在七皇子的面前也并没有隐藏对二皇子的厌恶。
“这么蠢的人想要造反,你觉得他有可能吗?”
三皇子看着七皇子那淡然的表情。
“我知道你在这寺庙之中安逸久了,但你这种安逸只是暂时的,皇位之争,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人,你想置之度外那是绝不可能的,而你现在这副样子……”
三皇子不是在开玩笑,老七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没想到陛下这么狠心,对于亲生儿子竟然也能下如此狠手,在寺庙中关了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就像是没了这个儿子一样。
所以三皇子心里清楚,老皇帝绝对不是个善茬,他对他们兄弟几人是有容忍度的,像老二这样谋逆之罪,老皇帝下令让张德严肃处理,张德因为私心,并没有置他于死地,也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虽然这个院子里安逸,但你也不可能总在这个院子里呆着吧,毕竟你可是堂堂皇子,难道真的想庸庸碌碌的过一生?”
“我给你时间,等过几日我会再来,这几天你就好好想想吧,与其困在这寺庙之中暗无天日,倒不如出去与我闯荡一番,那个时候,天下将会是我们的。”
三皇子说完这些话之后就走了,而包围寺庙的士兵却没有带走,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目送着萧炎潇洒的离开,萧然眯起眼睛看着远方的风景。
“终于忍不住了吗?终于要动手了吗?”
他嘴角荡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哥哥们呀!你们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终于,你们终于开始行动了呀!等的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棉布衣服早就已经褪色,看上去虽然老旧,但萧然却是容光焕发。
当——当——当——
陈贵妃做在蒲垫上,手中拿着木鱼,铛铛铛的敲着。
“母亲。”
敲木鱼的声音戛然而止,陈贵妃虽然打扮的很简单,身上也没有一丝装饰,但她整个人的气色看上去很不错。
真的不像是被囚禁于此的人。
“老三忍不住了?”
“对呀!三哥和二哥早就已经打起来了,现在二哥在城外集结了上万士兵,不过都是一些草寇,并不足为惧,他现在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在外面颠沛流离,又没有三哥的用兵之计,如果万贵妃不给力,那他就是强弩之末了。”
陈贵妃并不发一词,对于外面的事情她也多试听儿子讲。
“如今内忧外患,匈奴和东岳的人虎视眈眈,宫里的那个妃子瑞白已经在碧蜀国安插好了眼线,三哥这个时候想起兵,怕也是害怕东岳和匈奴的人打进来吧。”
“他们这样做,无非是把我们国家推向水深火热之际,如今的做法,只有把那些蛀虫先撵出去,毕竟皇帝陛下也没有几日活了,他们就不
能等一等吗?”
陈贵妃毕竟是碧蜀国的人,不想自己的国家沦陷,也不想让这几个兄弟争来争去,可是事到如今,恐怕也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母妃不用担心,您安心的待在这里,会有人保护你的。”
“我倒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只是担心你呀!如今他们想把你拉进这个漩涡,你的意思呢?你是不是也想当皇帝?”
这个时候陈贵妃似乎对于自己的儿子也有一些不了解了,儿子小的时候,陈贵妃时常的教导他要敛尽锋芒,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扮丑。
可是,时间长了,儿子的这种形象却深入人心,被外人糟践,现在儿子把所有的想法全都藏在自己的心中,就连她这个母妃对于儿子的想法也一无所知。
“确实是个漩涡,我知道母妃不想让我去冒险,也知道母妃并不稀罕那荣华富贵。”
“但是母妃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不去争不去抢,也会有人来逼迫我们挣,逼迫我们抢的,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是被动挨打的那个人,我不想那么被动,所以即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希望自己能够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我并不
像他们说的那般庸碌无为。”
“孩子,我知道你现在急需要让人认可,也知道你现在并不好受,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条不归路,只要你踏上去就再也没有回退的可能,你真的想把自己陷入这政治漩涡吗?”
萧然苦笑了一声,想到了那个活灵活现的丫头。
“母妃,哪里没有漩涡?如今我们碧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