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竹一本正经的说,就连跪在一旁的慧莲都感到诧异。
李悦竹直到现在才松了一口气,幸亏前两天谨言哥哥给她伪造了这个假身份,她以男装示人的时候,就叫李思源。
虽说是完全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但谨言哥哥还是连身份证明都给她准备好了。
李悦竹说完这句话,心定了定抬起头,当她看到坐在首位上的那个身穿朝服,面容俊朗的男子时,心中大骇。
怎么会是他?
李悦竹瞪着一双杏眼,原本沉下去的心这会儿又掉到了嗓子眼里,她的拳头紧了紧,蹙了蹙眉,便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坐在首座上的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悦竹和林兴怀去救铁柱大叔时遇到的那个男子。
这让李悦竹震惊不已,原本还觉得这人的身份比较神秘,怪不得当时那些土匪的身影都不见了,原来这人是这安康县的知县。
李悦竹又偷偷的抬起眼,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台上的那个男子。
虽说这男子的面容稍有改动,没有之前的那般明艳照人,也没有了那般夺目的美丽,更没有了那种蛊惑人的感觉,现在这个男人的脸变得很平庸,但即便如此,仔细看时也能给人一种惊艳的错觉。
李悦竹又仔细的看了看,回忆着那日的情形
。
没错,没错了,是他,一定是他。
虽说这个男人的样貌稍作改动,而且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身份出现在李悦竹的面前,但她的感觉一定不会错,一定是那个美艳的男人。
“李思源?”
台上那个人喃喃自语。
不光是李悦竹认出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同样也认出了李悦竹。这分明就是那日他救下来的丫头,这会儿怎么又变成了一身男装?
林平记得这个丫头的名字分明就是李悦竹,何时又改成了李思源。
林平的脑子里变得越来越乱,再结合巡抚大人的交代,现在的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大人,求大人给我一个交代,我哥哥死的冤枉呀,他只是一时嘴馋,买了他家铺子里的水果,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求大人为我做主呀。”
石正阳指着李悦竹吼道。
“确有此事吗?”
林平的声音低沉,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完全没有了那日的美丽妖娆,这让李悦竹觉得那日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错觉。
“回大人的话,这个男人陈述的事错漏百出,分明是他诬陷我们……”
李悦竹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
“本官有让你说话吗?”
林平冷着一张脸训斥着李悦竹,这让李悦竹惊了一跳,
是了,现在是在府衙之中,没有人给她撑腰。
府衙外面站了许多百姓,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还有人是从李悦竹铺子门口跟随而来的。
林平心里想着巡抚的交代,又看着跪在地上镇定自若的李悦竹,他勾嘴一笑,小丫头,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吧。
“你说,你哥哥究竟是怎么死的?”
林平一脸严肃的对着跪在地上的石正阳说。
“回大人的话,我哥哥昨天早晨吃了这种水果。”说着他就从一边拿出了一大包草莓递给林平:“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气绝身亡。”
石正阳说着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是他们,他们就是那群侩子手,是他们夺走了我哥哥的性命,求大人为我做主呀。”
李悦竹听了这男人的哭喊之声也是一阵心中厌烦。
“那你如何证明你哥哥是吃了这果子中毒身亡,而不是吃了别的带毒的东西?”
石正阳嗫嚅了半天,想到今天早晨在铺子门口发生的那些事,他本来还想着再扯另一个谎言,但又一想到交给他任务的那个人已经编造出了所有的事实,就连仵作都已经找好了,所以石正洋又把早晨说的那番说辞说给了知县听。
“既然你说你有证人,那么就把仵作请
上来吧。”
林平一点让李悦竹辩解的机会都没给,直接让石正阳叫来了那名仵作。
仵作确实是真仵作,检查的结果就不一定是真结果了。
李悦竹一脸紧张的看着前方的情形。
这时林平周围一个老者对着林平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
“大人您刚来这县城可能不知道,这名仵作就是我们县城里面唯一的一名仵作了,在我们县城发生所有的命案都是他一手检测的。”
林平听了之后点点头,看来巡抚还真是想把这间铺子毁了呀,所有的退路都已经想好了,就连他这里也打点了,他还真不知道区区意见铺子怎么会惹的巡抚如此暴怒。
其实最让林平不解的是,以巡抚这么大的权力,完全可以不用假借他人之手,又怎会兜兜转转遮遮掩掩的来到他这里,让他来解决呢?
林平不知道的是,巡抚哪里是不想直接自己动手,但之前的那些教训告诉他,若是这件事由他来做,那他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既然仵作已经查明死因,这些果子也确实带毒,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