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与卉还是不急不缓的样子,特别认同的点头,“姐姐说得对啊,我就是绿茶,而且很茶,但是男人不是就吃这一套吗?我很满足这种可以在男人之间游刃有余,能掌控他们心情的感觉。
如果我是姐姐,手里面有锦程这么大的公司做背书,我肯定还会得到的更多。这么好的工具,姐姐不利用真是可惜了。”
顾澄已经没有跟柳与卉说下去的耐心了,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幸好锦程不是你的,不然就是八万七千二百一十三名员工的不幸。锦程不是攀龙附凤的工具,是要担负的责任,是八万七千二百一十三名员工的生计和幸福。”
柳与卉突然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姐,你真挺单纯的,你是怎么做到做老板都能这么心性纯良的?还是你其实内心明明知道什么叫资本家,就是你自己把自己给洗脑了,才觉得你自己是在为了员工的生活才发展公司的?
你难道不知道大家现在管打工人叫什么吗?叫社畜,叫牛马,叫推土机。你觉得他们幸福吗?他们赚取的那么多价值真用到他们自己身上了吗?还不是都流进了资本家的口袋里。
你出门豪车,回家豪宅,身穿高定,脚踩限量,连带的珠宝都是设计师的独一无二款式。那些员工呢,别说带设计师的高定珠宝,就是连珠宝都买不起几件。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幸福吗?
姐,人要现实点,你坐拥的是千万亿的资产,他们可能一辈子连千万都没见过。你在资本圈层,就是高高在上的,你别既要又要了,比起关心别人幸不幸福,你应该更关心别人给不给你干活,这才是资本家。”
顾澄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柳与卉自以为是的侃侃而谈,表情淡到无法再淡,“出身谁也改变不了,我只能在我力所能及的时候,让我的员工在他们所属于的那个圈层里拥有最幸福的生活。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能力向上爬,这就是现实,但是如果他们能力够,我愿意给他们一个跨越圈层的机会。”
柳与卉不再跟顾澄辩解,只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姐,你要真的为锦程的员工考虑,那就不要跟七爷作对,他睚眦必报,很可能不高兴就会拿锦程开刀。他扶持冯若,扶持司寒月就是为了在卓城给你立起来一个竞争对手。你觉得九爷真的会保你吗?”
顾澄心里早就知道这一点,陆云霆加上司家就是臭味相投,一丘之貉。
不过陆云麒早就已经帮她想好了对策,他们也早就想要利用这次机会把司家彻底解决掉,顺手再坑陆云霆一次。
但想好归想好,顾澄面上不显,反倒故作被柳与卉说动了,面上露出了担忧。
柳与卉见状微微笑起来,只要人有软肋就有惧意,锦程就是顾澄的软肋。
她循循善诱地说道:“姐,不止你现在对我们两个的关系排斥,其实我也一样的,谁愿意把自己的妈妈分出去给另外一个人。但是妈妈说了,有血缘关系的人才是最牢靠的,没有人可以在社会上单打独斗。姐,有我有妈,我们都会帮你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的,起码我们不会害你呀。”
顾澄像是真被她说动了,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柳与卉再加一把火,“姐,就算你真不想跟陆云霆合作,起码也再去见见他,表面功夫要做到,到时候我也会帮你的。”
顾澄狐疑的看着柳与卉,“你帮我什么?你跟在陆云霆面前能说得上话?”
柳与卉很是自信的说道:“我能从男人的眼神里看出来他对我有没有渴望,只要有,我就有办法能在他心上挠几下。”
顾澄冷哼一声,“你不知道他有老婆有孩子?”
柳与卉无所谓地说道:“那又怎么样?社会的根本稳定就是男人性分配问题。你以为一夫一妻制真的是崇尚真爱,男女平等吗?
不是的,是因为如果不这样,那些有钱男人就会占据大部分的女性资源,而没钱的男人,就会打光棍。男人是社会最不稳定的因素,他们没有妻子,没人消耗他们的精力,他们就会想要去搞事情。而这个时候就要有妻子这个角色消耗他们的精力,不仅如此,有了妻子就会有孩子,妻子孩子就是底层社会男人的软肋,人一旦有软肋就能控制,也能安分了。
所以姐姐啊,上层社会的男人才会包养情人而又不被法律制裁。社会制度都给富人开绿灯,我为什么要有道德?”
顾澄只能在心里冷笑,三观不一致,真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回去,告诉陆云霆,我同意再见一面。”
柳与卉无害的笑了笑,“好呀,我就知道姐姐是懂得怎么选择的人,毕竟恋爱脑这个词儿,不适合你这位大总裁呢。”
柳与卉从顾澄这里离开没多久,就再次回来接顾澄去见陆云霆。
顾澄抬手看了下腕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陆云麒还没回来,看样白信和没少狮子大开口。
出了门,两人坐上同一辆保姆车,往陆云霆居住的别墅去。
刚进门,顾澄就看到,屋中不止陆云霆,司寒月、冯若还有万晟筠都在。
她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开口,“像是鸿门宴,又像三堂会审,七少阵仗不小啊。”
陆云霆此刻褪去西装,只穿了一身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