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赢了。
倪欢也信心十足地说出了这个答案:“7号,你一直都是7号。”
明朗面无表情,随后微微一笑:“你这次答对了。”
空间渐渐消散,倪欢的身影也虚幻了起来。
“这次算我放你一马,下次你可六没那么好过了。”明朗淡淡道。
待倪欢身影彻底消散,明朗的模样又变回了2号的模样。
“这水我放得够多了,下次就换我弄死你!”她嘻嘻笑道。
倪欢再度睁眼,发现自己睡在大马路上。
为防止下班时间又再来一场游戏,她一溜烟地往家里跑,直到跑回家锁紧大门了,才松了口气。
她径直上二楼,往自己的大床上扑去。
正当她要闭眼入睡时,又察觉到了什么。倪欢猛地坐起,心脏狂跳,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愕不已。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床边,而那里,竟静静地躺着一位女子。女子长发如瀑,散落在枕边,面容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柔和而神秘,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她的呼吸轻浅而均匀,与倪欢急促的喘息形成鲜明对比。
倪欢瞪大了眼睛,试图理清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女子的手臂,感受到的是真实的温度,而非梦境的虚幻。女子似乎有所感应,睫毛微微颤动,却并未醒来。倪欢的心跳更加剧烈,她环顾四周,确认这不是梦境,也不是任何一场游戏的空间,而是她自己的卧室。
倪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坚定:“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现在我真的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请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她边说边试图轻轻地挪动那女子的手臂,希望她能自行离开,但手指刚触碰到那细腻的肌肤,便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月光下,女子的面容似乎更加清晰,她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能洞察人心。倪欢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她咽了咽口水,再次鼓起勇气:“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我们,或许可以明天再说?”说着,她缓缓站起身,尽量不去看那张仿佛能勾人魂魄的脸庞,一步步向窗边走去,打算拉开窗帘,让更多的光线驱散这份诡异的气氛。
倪欢的手刚触及窗帘边缘,一阵阴冷的风穿堂而过,带着女子幽怨的低语在她耳畔响起:“姑娘,你若能听见我的声音,便是我命中的转机。我本是这城中一介柔弱女子,却遭那负心郎狠心杀害,抛尸荒野,灵魂不得安宁。我寻遍各处,只为寻一有缘人,助我昭雪冤屈,让我得以安息。”
随着话语落下,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层淡淡的雾气,月光下的女子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蓝光,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透着不屈与恳求。
倪欢闻言,心头一震,但理智迅速回笼。她缓缓转过身,目光坚定地与那逐渐透明的身影对视,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决:“小姐,我虽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不是你寻找的救世主。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没有能力去揭开尘封的旧案,更无法承诺你所谓的昭雪。你应当寻找的是官府,或是那些有能力查清真相的人。”
月光下,女子的身影因她的拒绝而微微颤抖,蓝光似乎也黯淡了几分。她那双含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与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理解后的释然。“也罢,是我强求了。姑娘,你的拒绝虽让我心痛,却也让我看清了现实。或许,是我该放下了……”说着,她的身形开始缓缓消散,化作点点蓝光,最终融入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哀愁,在房间内久久不散。
见人终于走了,倪欢再度躺下,这次她直接戴上耳塞,安稳睡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唤醒了沉睡中的倪欢。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环顾四周,昨晚那诡异的一幕已无踪影,只留下心中一抹难以言喻的余悸。
洗漱完毕后,倪欢踏着晨光走出家门,心中却莫名地沉甸甸的。
走进续缘,见燎尘在调茶,想起昨晚的事,倪欢赶忙凑上去道:“老板!我昨晚被人阴了!有个人拉我的灵魂体进入到游戏,想弄死我!”
燎尘没有太大反应,继续调着茶:“那个人是谁?”
“说是叫明朗。”
燎尘瞥了她一眼,把茶杯放在她面前,顺带给她倒了一杯。
“我在给你设计这副躯壳时,就将你的灵魂和肉体锁定了,就算把你拉进游戏,也一样杀不了你,不然你以为柳叶凭什么进入不了你的身体?”
倪欢眼睛一点点睁大。
敢情她被人当猴玩了。
d!她昨晚很憋屈啊!
倪欢气得跺脚,她又想起一件事。道:“我回到家后,有个女人找我诉冤。”
燎尘点头道:“好巧,昨晚则有个人找我诉冤。”
倪欢见他淡定得离谱,眉头瞬间拧紧:“不会咱俩说的是同一个人吧?”
“嗯哼?”燎尘嘴角一勾,指尖在倪欢眉宇间轻轻一点,陌生的面孔钻入脑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