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卿咳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凤歌有些尴尬的说道，“凤歌，你，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些话。”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凤歌看着眼前的顾云卿笑了笑。

顾云卿哑然。

“只是我自己一直不敢相信罢了，是我自欺欺人。”

顾云卿眨眨眼看着凤歌想了想才问道，“那，你还想回去？”

“是啊，纵然知道，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弃子，不过是个杀人的工具，可是我，我依旧爱他。”

凤歌走到顾云卿面前，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云卿，你

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顾云卿一愣，在凤歌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莫离的样子。

“我。”

“你喜欢莫离吧？”凤歌看着顾云卿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慌乱，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

“你放心吧，你跟莫离本来就有婚约，这些事情就算是说出去，也没什么，况且我一直在院子里呆着，根本不曾出去。”

顾云卿眨眨眼，不知道凤歌跟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还没面临过生死的考验，所以很多事

情都不放在心上，可是，我跟王爷在一起经历过，所以我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我爱他，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爱他。”

“那，那这个孩子。”顾云卿不知道如果凤歌真的有这么喜欢燕归，为什么还要生下这个孩子。

“因为我想报答你爹。”

“啊？”

顾云卿疑惑的看着凤歌，她甚至不知道凤歌是怎么想的。

“我告诉你，因为我敬重你爹，这么说吧，我爱王爷，你爹爱我，我们两个同样都是爱而不得，他对我很好，在我之前的生命里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

好的。”

凤歌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顾云卿，顾云卿看着她想了想才低声说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凤歌点点头，“是。”

“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顾云卿实在是不理解凤歌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你爹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男孩。”

顾云卿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凤歌，我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大，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你我不一样。纵然你以前过得很艰难，但终究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不是吗

？”

凤歌深吸一口气，随后轻轻吐出来。

“而我呢，从最开始到现在都很悲哀。”

“悲哀。”顾云卿不知道如何是好。

凤歌笑了笑，看着眼前的顾云卿接着说道，“谁对我好，我便报答他，给他想要的。”

“你不是我，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苦衷。”凤歌说道这里沉默半饷之后，才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你不必担心，等这个孩子出生之后我就会离开。”

“那，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日后的事情。”顾云卿艰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