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毫无生息的躺在地上,像破烂的布娃娃被撕咬。
“黑虎!黑虎!”
远处七八人跑过来。
这七八个人,从衣着看,必然不是这村子的。
他们以一个身穿白衣,脸庞白净的青年为首。
显然,是某家的富家公子。
富家公子高喊着“黑虎!黑虎!”就是这条恶犬的名字。
他们跑过来,跑的近了才发现,地上有个老太太。
老太太早被咬的面目全非,在地上团成一团,像丢弃的抹布。
富家公子见此,眉头皱紧,道。
“晦气!晦气!”
指着黑虎对手下吩咐。
“赶快看看黑虎的牙,有没有被硌坏!”
“我这黑虎,托了好多人才买到的,别被这老骨头,给硌坏了!”
“是!”
周围七八个家丁,赶忙围上来,从头到脚的检查黑虎。
耳朵、眼睛、嘴巴、牙齿……从头到脚,全部检查一遍。
直到没问题了,才扬长而去。
……
另一边,姜明几人,专心在陈莽家等着,就是等了好久,太阳都大了,也不见陈莽的老娘回来。
连陈莽都奇怪了,跑到门口张望。
“咋了,俺娘还不回来?又跟谁聊上了?”
又回头和姜明几人道。
“俺去接接俺娘!”
便往其他人家跑。
这小村子,总共没几口人,一两分钟也跑遍了。
就是没找到自己娘。
陈莽是奇了怪了。
“这家也没有,那家也没有。俺娘,拔个葱要那么久?”
陈莽又跑出村子,往田地里跑。
一开始也看不见,往葱地这边跑,边跑还边奇怪。
“咦!俺娘到底去哪了?这边也没人?”
等远远的看见葱地里,很多葱被压的七扭八歪,又有一团“东西”沾满血迹。
陈莽的脑袋里,轰然一下!再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了,只有刺耳的耳鸣声。
他的心底升起不妙的感觉。
呼吸也乱了,脚步也踉跄了,一颗心想沉到了深渊里去。
看清了的时候,明明地上没有什么绊着,他也腿一软,扑倒在地上。
眼泪唰的一下,就留下来了。
张着嘴,就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手脚再挣扎着,爬了几米。
“嗝~~~~嗝~~~~~”
他喉咙里发出,像是水牛痛饮水的声音,先抱住自己娘,小小的身体,才释放出冗长的声音。
“娘!!!!”
声音长巨雷在地面炸起。
陈莽手忙脚乱,手脚颤抖。
他娘是从脖子被咬开的,又有一部分血肉相连。
他把自己娘的脑袋扶起来,想要合在一起。
就是无论他的手怎么抖,怎么努力,都合不上。
“娘!娘!你快起来啊!”
陈莽眼泪如雨。
“娘!你你快起来啊!俺等着吃葱油饼呢,你给俺做葱油饼呢。”
陈莽不知道该怎么办,办跪在地上,抱着残破的尸体。
在陈莽家的姜明他们,听到陈莽的呼喊,也急忙飞了过来。
在看到眼前的惨状后,沉默了。
姜明、锦成渊、宁则天三人怔怔出神。
刚才还和他们说笑的老太太,竟忽然就这样了。
她给的劣质玉镯子、药杵还有草药的书,还在姜明三个人身上。
“这附近,是有什么野兽吗?”
姜明问道。
陈莽的回答零碎。
“不知道……俺不知道。”
这动静不算下,村子里其他的人也来了,尽是些老头老太太。
其中一个裹着花头巾的老太太,隔了半天,才犹豫的小声道。
“俺……俺好像看见一条大狗,把你娘咬了!”
“大狗?”
众人齐齐回头,看着花头巾老太太。
老太太一下子慌张了,忙摆手。
“啊啊……俺不知道,俺瞎说的,俺妹看清楚!”
脸上那惊恐的颜色,分明上畏惧什么的意思。
姜明不解,正待询问,陈莽忽然道。
“俺……俺知道了,是山木城白家!是不是,他家有条大黑狗!”
花头巾老太太没接话,反而给人群里退了退,小声嘀咕。
“俺不知道!俺不知道!”
就此,姜明清楚,看来那八成是白家了。
可是再看陈莽,抱着自己娘的尸体,哭的更厉害了。
“娘!咋办啊!咋办啊!”
“俺打不过白家!”
“俺打不过白家!”
……
就陈莽这莽夫性格,曾经是和白家打过的,但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孩。
他不怕死,他也会为自己的娘报仇。
他此刻哭喊的原因是,他打不过!
他就是死了,也不能给自己娘报仇。
“娘!俺咋办,俺不怕死,但是俺打不过他……”
陈莽哭的悲伤,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