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安不太明白,为什么是温四安,连她都不能跪。
但他知道,她不生气。
他没听话,她也不气。
四安眼睛亮了亮,“主人真的不生气?”
“就算把她杀了,我护的也只会是你。”
烈九卿将配好的药膏给他,“以后犯错了,你道歉,我就会原谅你,不要折腾自己了。”
他迟迟没动,烈九卿抓住他的手,将药膏放在他手上。
“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走了,我要北上,等我回来要检查你学习的成果,知道吗?”
被她捧过的手背暖暖的,四安心里头也暖暖的。
他手掌合起来,将药膏握在手心,“我不可以一起去吗?”
“学习重要,以后我们有很多时间。”
说着,她将可怜兮兮的阿宝抱在怀里,“我先救人。”
阿宝被抱起来,蛇信子小心碰了碰她,像讨好。
“要放你血,还开心?”
这小动作十足人性,烈九卿唇间勾起,“你们主仆一德行,犯错后就撒娇。”
“撒娇?”
狼崽对老狼那种?
四安脸微微泛红,“我没有。”
烈九卿轻笑,进了小雅的屋子。
夏安很紧张小雅,一直忙前忙后。
小半个时辰,烈九卿才出来。
回到房间,她写下两个药方交给了夏安。
“两个药方,一个去余毒,一个温养,半个月就可以恢复了。”
不过,她以后恐怕很难受孕。
阿宝的毒极阴极寒,好在阿宝收敛,毒液很少,否则她会瞬间死亡。
她若是个好姑娘,以后自然是要养回来的。
离开这段时间,便要春安试探试探好了。
夏安下去忙后,烈九卿才将药罐递给春安,“如果小雅半月后没能好转,便用这个,每日一枚,连吃三天就可。”
它是稀释过的泉水所做,能化解不少阿宝的毒素,不过想要完全去除,需要一些时间。
处理好一些琐事,烈九卿走到床边,抱起枕头,将脸埋了进去。
“温容……”
“温容啊……”
好一会儿,憋得快喘不过来气了,烈九卿才抬起头来。
抱着枕头,坐在书桌前。
她拿出纸笔,头靠着枕头,半天都没写出一个字。
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
枕头里也藏着他过去的十一年对她的念想。
而肚兜……
是不是他对自己的……
烈九卿红了脸。
应该将温容绑在身边的。
这样分开,她想起他,好像什么都不会做了。
看着他,恐怕她都能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温容……”
总想说些什么,但好像说什么都不如见一面。
但细细想来,刚过去的昨天,她过了凌晨缠着他,下午离开皇宫前也缠着他。
回府后,她还去了趟千岁府,发现了他的秘密,还因为心虚抢走了他藏着秘密的私有物。
如今不过次日申时,她以为离开温容好久,其实细细算来,才不过几个时辰罢了。
好矫情……
烈九卿觉得再写情书,未免太矫情不说,还有些太黏人了。
她愣愣地看着怀里的枕头,嘀咕道:“我是不是有点太缠你了?”
据说太缠人,会被讨厌。
烈九卿刚准备写什么,犹豫了。
想想马上就要北上,还是应该写上什么。
可是……
她好像都告别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烈九卿懊恼极了,抱着枕头一阵折腾。
“烈九卿,你真完了,没有温容,你脑子都转不动了。”
突然间,她顿住,看着枕头,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脸袋通红,盯着枕头,没忍住,拿起笔,写上字。
写好,她呆呆地望着写下的字,白皙的手背都露出一层羞红色。
这封信好像特别孟浪、非常露骨、过于赤裸。
不过对温容,这样的程度,应该没什么杀伤力,这般直言不讳觊觎他,定是要挨说了。
虽是害羞,她仍旧这么写了,还不打算重写。
她轻咳了声,喊道:“咳……画意,帮我给千岁爷送个信……”
四安不太明白,为什么是温四安,连她都不能跪。
但他知道,她不生气。
他没听话,她也不气。
四安眼睛亮了亮,“主人真的不生气?”
“就算把她杀了,我护的也只会是你。”
烈九卿将配好的药膏给他,“以后犯错了,你道歉,我就会原谅你,不要折腾自己了。”
他迟迟没动,烈九卿抓住他的手,将药膏放在他手上。
“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走了,我要北上,等我回来要检查你学习的成果,知道吗?”
被她捧过的手背暖暖的,四安心里头也暖暖的。
他手掌合起来,将药膏握在手心,“我不可以一起去吗?”
“学习重要,以后我们有很多时间。”
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