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厢房,烈九卿来回踱步。
冯昭仪实在是太从容。
她说的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地贬低。
听上去却更像是随口之言。
这份淡然姿态,是长久的,潜移默化所形成的本能习惯,绝对不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在她那里,好像温容插翅难逃一般,无论如何,仍旧会回到她身边。
危机感。
冯昭仪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温容会被别人抢走。
烈九卿脚步一顿,心里头掀起惊涛骇浪。
她就站在那里,一站两个时辰。
暗卫第一次知道温容和冯昭仪的事。
冯昭仪的挑衅,他都看明白了,更别说是对温容极为上心的烈九卿了。
她怕是要难受死了。
只是……
身边冷气冻人。
镰仓什么意思!
他怎么一直跟着他!
之前,他偶尔还偷偷懒,今夜连眨眼都得数着数。
镰仓看了过来,他立刻讨好的看过去:仓哥,有事您说,万死不辞!
镰仓常年戴着人皮面具,除了眼睛能看出是活人,没有多余的情绪。
暗卫看不懂,就是被他盯着,后背发毛。
他一直往后退,终于忍不住密音传声:“仓哥,您别看属下了,属下多多少少有些害怕。”
不开口还好,这下,镰仓的视线开始从上到下地打量。
扫过他腹下的时候,他慌忙捂住了:“属下自从保护小姐,从来都是尽职职能,也不敢肖像小姐,您……您千万别有其他想法。”
不能怪暗卫害怕,他可知道温容对烈九卿的看中,他如果不发毒誓,恐怕真会变成假男人。
他打不过兄弟,被迫当暗卫就够可怜了,再不能享受男人那点快乐,也太惨了。
到时候,这绝对不是申请半两黄金能弥补的精神伤害。
镰仓蹙眉,“闭嘴。”
暗卫一哆嗦,镰仓没收回视线,哑声说:“衣服,脱掉。”
“啊?”
操!
镰仓这些年不碰女人,难道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