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不是了,以后我有什么事也不会找你们,你们以后也请不要来打扰我,我不想见到你们。
你们给了我一条命,但你们也放弃过我一次,所以你们家生恩,我们也算抵了。”越笙歌打断了他的话。
她上次车祸,若不是有个好心人救了她,她那次就死了。
越笙歌不知道上次是谁救了自已,越家没与她说过,臣凛也没与她说过。
所以越笙歌不知道是谁救了她。
打听医院护士,也只说是个好心人。
她自问她不欠越家什么,越家给了她一条命,她已经用救越南玺的命还了。
“不管怎么说,这两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放过我。
拿到合同,越笙歌站起身也对他弯了弯腰,不管怎么说,这两年他们也给了自已一个住的地方,不管怎么说,是他们给了她一条命。
不要越家的任何东西,不追究他们心爱的女儿,妹妹,救了越南玺的命,他们也放弃过自已一次,就算还了他们的生恩。
她不欠他们。
不欠他们,以后他们家任何事都与自已无关。
生恩……抵了。
越南玺眼底情绪剧烈一颤,耳畔微微作响,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有些急促。
他……放弃过她。
“笙歌!给我们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越凌祈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声音发紧。
生恩她都算了。
她这是要彻底与她们家断绝关系,一丝一毫牵扯都不想有。
越凌祈想,他后悔了……
“我们没关系了。越总,这个你拿着,我算了下我在越家大致花销加学费,里面总共两百五十万,应该够了,不够的话可以列个明细,我之后补给你们。”
越笙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他。
影视公司速度很快,今早上七点就将钱打给她了。
够越家花销的。
越家给她付了三年学费,加些其他零零总总的两百万,外加越家吃喝住,两百五十万够了。
蒂斯是贵族学校,每学期的钱都不少,一个学期几十万。
“这个我绝对不可能要的!越家的钱那是我们本该给你的,就算现在签了那份协议,我们该对你尽的义务也不会少,以后你的零花钱会涨到每月六十万,你不够了,可以给张助理打电话,你自已在外面住,不要委屈了自已。”
越凌祈撑在桌上的双手有些颤抖。
他们在她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怎么可能要她的钱。
那样他们家成什么人了。
“钱给了,要不要是越总你的事。越总可以随意处理,既然断绝关系了,还是断干净的好,你们也不用给我生活费,我自已可以养活自已。”
越笙歌将银行卡放到了他面前。
“养得活自已?越笙歌,你的衣服鞋子,吃穿住行每年都不止花两百多万,更别每个月的零花钱,要想还清,越笙歌,你有些异想天开了。”
越南玺视线落在那纤长手指上推过来的银行卡上,对上她凉薄的目光,眼眸漆黑如雾,眼底深处暗藏着晦涩,激厉的话下暗藏着慌促。
近乎是在用刻薄的话,来掩饰自已的心思。
“越南玺!”
越凌祈给了他一巴掌,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冷。
他说什么屁话!
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越南玺没说话,也没还手,只是视线视线紧紧锁在了越笙歌身上。
她想就那么与他们家划清关系怎么可能!
不可能!
哪怕越南玺再不想承认,这一刻,再听到他们彻底没有关系后,他慌了。
“蒂斯学费,一年一结,一学期三十万,我初三被你们接回来的,两年,四学期,一百二十万,外加今年,一共一百八十万。
‘穿’你们给我买的衣服鞋子,我一件动过,衣服都在衣柜,吊牌都在你们可以查,鞋子也没穿过,大部分都被越千千拿去了,你们可以去查,不过我刚到越家穿过几件衣服,那几件衣服我查过价钱,差不多一万块。
‘住宿’,我住的越家杂物房,按每个月一万算,二十四个月,二十四万。
‘吃’,我每次回去家里的晚餐都早已经收了,我自已买的吃的,基本没在家里吃晚餐,早上我也基本只拿了个鸡蛋外加杯牛奶,就按每个月五千,12万。
‘行’,早上我自已骑的自行车,所以没有车费。
零花钱的话,每月三千,二十四个月,两年七万二,外加这两个月的,凑个整,八万。
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加五十万,总共三百万。”
对于越南玺嘲笑她天真的话,越笙歌没说什么,他向来是不待见自已的,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两人之间似乎天生就是不对付的。
平静的陈述完,她又拿出了一张卡。
她做任何事都会按最坏的结果想,那么即使以后在面对,她也不会太慌张。
这个钱是她留着以后生活开销用的,但现在越南玺这么说,那就算得清楚些好了。
接下来还有半个多月,节约一点就行,下个月稿费就到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