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圣土教士气冲霄,那边飞狐岭野狐洞青面黑狐胡建也是满脸兴奋。
野狐洞中,剩余的两千多野狐洞匪徒大部分都在此,青面黑狐胡建看着弟兄们,今日大败圣土教真是可喜可贺。”
“这一战多亏了弟兄们一起奋勇厮杀,打出了咱们飞狐岭野狐洞的气势。”
“今天大当家的我打开了我的私房库房,抬出了五十坛子酒水,犒赏大家伙。希望兄弟们下一步继续奋勇厮杀,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
这时堂下一个被砍断胳膊的匪徒忍不住疼痛,哼出了声音,打断了青面黑狐胡建的演讲。
按照以往,这样子的废人青面黑狐胡建肯定直接一刀杀了了事,但是今时不同于往日,此时此刻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
青面黑狐胡建高呼道:“来人啊,赏赐这位断了胳膊的兄弟十两白银,让这位兄弟下去休息去吧。多敷上一些草药。”
先是野狐洞的账房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塞进断臂的匪徒怀里,
然后在青面黑狐左右闪出两个亲信,把断臂的匪徒搀扶起来,朝着宿舍走去。
然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平日里,青面黑狐胡建的亲信就是无恶不作,欺软怕硬,见利忘义,此时打退了圣土教的进攻,更是张狂无比。
二人把断臂匪徒带进宿舍中,威逼利诱其交出刚刚得到的十两银子,然后扬长而去。
而断臂匪徒的老大正好是看守野狐洞寨门的三当家辛黑。
不一会儿,青面黑狐胡建犒赏完人马以后,散了会议,各路人马各自归位,依旧是严防死守。
但是实际上,这一次青面黑狐胡建除了对断臂匪徒赏赐了十两银子外,就仅仅赏赐了其余弟兄们一些酒水,虽然比起往日要好上一些,但是比起圣土教的土地以及拿命来厮杀比起来却是十分的不划算。
不知不觉中,青面黑狐胡建的这一次犒赏,竟然产生了副作用,手下的队伍中已经有一些不安分的声音了。
不知名的角落里面,传来抖抖索索的声音。
“嗨,兄弟。我听说圣土教给外面的人每人分了一亩三分地,而且赋税极其的低。”
“是啊。我也听说了。”
“咳咳!小点声。被大当家的亲信听见了,我们的小命就没了。”
“呸!我们拿命帮他守住山寨,他竟然只拿一些酒水来敷衍我们,真是心寒。”
“是啊。真是小气。寨子中一共就三千兄弟,今天就死了几百人。而外面的圣土教还有两万多人,我们拿什么和他们打。”
原来白天打仗的时候,腾飞还让手下黄巾力士在打架的同时传播圣土教的好处,相互砍人的时候肯定是不在乎,但是砍完人冷静下来的时候,野狐洞的人马则全都静静的思索了。
为了这么一个土匪头子厮杀值不值得。
三当家辛黑在青面黑狐胡建犒赏完人马以后,也去看看自己的断臂手下。
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手下痛苦的在木床上流泪,胳膊上还渗出一些血液。
“兄弟为啥没人给你换药?”三当家辛黑关切道。
断臂匪徒本来在床上独自伤心,自己已经成为废人,在这吃人的山寨中肯定是活不下去了,又听到三当家辛黑的话,眼泪顿时下来了。
哭泣道:“三当家,你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的十两银子,被大当家的那两个亲信给抢走了,他们也没有给我安排大夫换药。太可恶了。”
言罢,呜呜的哭了起来。
辛黑来看自己的小弟,自然不是自己来的,也带了七八个亲信一起来,这一哭,顿时自己的手下不干了。
“三当家的,大当家的亲信真是可恶!”
辛黑白了一眼道:“慎言。不一贯如此吗?”
原来飞狐岭野狐洞的匪徒们全都知道青面黑狐一直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早就有怨言,若不是因为野狐洞势力大不受欺负,外加青面黑狐胡建有一套见血封喉的暗器,早就有人反了青面黑狐胡建了。
辛黑望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金疮药,给他敷上金疮药,并且重新包扎了一下,嘱咐了一下,好好养伤,就带着弟兄们撤出。
然而这一切都被徐鑫看在眼里,因为徐鑫的宿舍就在断臂匪徒的隔壁。
“有门!”徐鑫一看辛黑愤怒的样子就知道,辛黑已经对青面黑狐不满意了。
拖着病体跟在三当家辛黑后面。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山寨大门处,一群土匪在收拾战场,加固城墙,准备守城器械。
“三当家的可否单独一叙。”徐鑫几个箭步跑到三当家辛黑前面。
三当家辛黑看了一眼徐鑫,这可是白天出尽风头的人物啊,心里自然是高看一眼。
“跟我走!”辛黑嘿嘿一笑。
二人来到辛黑的指挥室里,辛黑先是喝了一杯水道:“随便坐!”
徐鑫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一坐。
“说吧,什么事情?”辛黑道。
徐鑫看了周围一起进来的辛黑亲信,示意辛黑让他们都出去。
辛黑眉头微微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