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担山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
抹了一把血涂在自己的额头上。
“呵呵,看来到时候了。”
“大哥,幸亏你我早就留了后,包括这两千高山兽骑兵也是做足了必死的准备。”
“全都提前留下了后,这样死了也算可以见祖宗了。”
祝担山完全不惧死亡。
来黑崖前,祝重山已经给所有人的后事做好了准备。
来的所有人全部留后!
如果死亡,甚至祝重山都给所有人准备了丰厚的足够后代三辈子花的抚恤金。
唯死耳。
怕啥。
听着黑崖那边地震一样的声音。
看着极远处的爷爷祝重山。
有些不解的问道:
“大哥,前两日,爷爷从未用过异宝,是不是留在第三日对付这些强今种诡异的?”
祝开山道:
“正是,第三日也许不要那么悲观。毕竟爷爷从蛊王那里借来的异宝都还没用。”
祝担山苦笑。
“大哥,你没看到这一次的诡异都强的离谱吗?”
“那些统领级诡异真的好难杀。”
“这才是第二日的统领级诡异啊,第三日的诡异可是强今种诡异。”
“强今种诡异中的统领级,岂不是灾难级的。”
“大哥,一会我战死了,以后就再也没人站在你前面了。”
老二祝担山说的很动情。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
祝开山与他心意相通又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思和想法。
这么多年来世人都以为老二祝担山头脑简单、喜欢出风头。
都以为老大祝开山沉稳冷静、深沉远谋。
都以为这二人互相竞争,想要争夺大巫王的位子。
殊不知这两兄弟从一开始就是兄弟同心。
从未有哪一天真正的存在竞争的关系。
从一开始这两位就商议好了所有的计策。
江山轮流坐。
绝对不内讧。
只有兄弟同心才能其利断金。
才能两兄弟合二为一拧成一股合力将一切竞争对手排斥在外。
但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两兄弟才会故意在外人面前各自表演自己的人设。
实际上。
兄弟俩个十分的和睦与友爱。
“二弟,这么多年世人都以为你鲁莽,真是辛苦你了。”
老大站起来。
背后的那道伤口涌出血来。
“呵呵,大哥,你我兄弟,何必客气。”
“只是啊,该死的第二日的统领级诡异太难杀,竟然没有留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来疗伤和休息。”
老二祝担山站起来开始穿战甲。
剩余的二百多高山兽骑兵也默然不语。
站起来穿上自己残破的战甲。
身边脚下都是战死的最亲密的战友。
“轰轰轰……”
远处黑崖处发出轰鸣之声。
第三日子时到来。
第三日的“黑潮诡涌”开启。
“所有高山兽骑兵的兄弟们,你们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吗?”
祝担山单腿站立朗声道。
剩余的两百多高山兽骑兵们尽管都有受伤。
尽管知道今日一战也许就是最后一战。
但所有人还是纷纷站起来、骑上高山兽。
轰然应诺:
“唯死耳!”
“唯死耳!”
“……”
两百多人倒也声势很壮。
祝重山听了这二百多人的必死决心。
对着受伤的老蛤仙笑道:
“老蛤仙,这次也许你真错了。”
“我那第一次见面的外甥林魂,也许并不是那个真命之人。”
“到了现在,他还在打坐。”
“到了最后关头,老蛤仙,还得麻烦老伙计你派个蛤子蛤孙把林魂带走吧。”
“不能让他白白死在这里。”
祝重山有些无奈。
两千多蛮地大好男儿就要死在这里了。
死则死矣。
没有完成大巫王该有的职责挡住这三十年一次的“黑崖诡涌”。
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威信就会荡然无存。
在阵法之外那十二尊巫王带着众多手下含泪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有年轻人愤怒的问道:
“巫王大人,大巫王大人率领蛊诡一脉独自镇压黑崖,他们都快死光了!”
“他们可是在为咱们蛮地而死,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多人马为什么不冲进去支援他们!”
“对啊,为什么?!”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战死吗?”
一位德高望重的巫王同样眼角含泪。
他听了手下儿孙们、将士们的话语久久无法释怀。
最终嘶哑着嗓子说道:
“这是蛮地的传统,这也是属于大巫王一脉的荣光。”
“大巫王不仅仅是住在山顶穹宫的特权,大巫王代表着站在守护蛮地第一线、代表着先死!”
“你们年轻还不懂,谁也不能冲入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