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走出镇诡司回家“养伤”的林魂笑了。
还是活着好啊。
这一场大战之后,有了卫法勤这个当朝工部大司空的庇护自己能安稳个三五十年吧。
除了修炼变强林魂再无其他念想。
对长生者而言。
功名利禄。
皆是浮云。
林魂来到宅院门口大老远就听到宅院之中一片喧闹声。
“我滴个天啊,城墙根下贴出来圣上的告示了,新后终于确立了。”
“我可是听说了啊,林魂差点死在那场大屠杀之中啊。”
“他这命也真是够硬的,据说整个甲区当值的黑卒救他自己活了下来。”
“圣上严禁民间议论此事,咱们关起门来说说哈。”
“等等吧,应该快回来了。”
正是赵叔他们几个癸区老白卒在家里焦急的等他的消息。
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想到天牢甲区黑卒的事情传的这么快。
想想也正常,毕竟天牢之中是大家刨食的地方。
一下子死了六七个黑卒、几十个下野的官老爷自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林魂推门进来。
一道人影扑入他的怀中。
正是左氏。
“呜呜呜……大人,你没事吧?”
原来是左氏关心林魂的安危一直等在门口。
“没事。”
“听赵叔他们的话,真的是担心死奴婢了。”
左氏自然是真的关心林魂。
这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只有一个林魂。
“赵叔他们来了?走吧,进去吧。”
林魂笑着来到茶亭,大老远喊道:
“赵叔,各位叔叔们,我回来了。”
见林魂回来,众人纷纷站起来。
老一辈的站在凉亭和林魂挥手。
赵叔大喇喇的坐在那里,呵呵笑道:
“哼,这小子真是命大啊。我就知道他肯定没事,你们看,这不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哈哈哈……”
赵叔见林魂站着走回来那是真的开心。
其余老癸区白卒们也是纷纷笑起来。
赵均山、滕远则是三个两个跳蹦了过来。
一左一右拉着林魂的胳膊。
这是最淳朴的关心。
也是最不需要回报的关心。
滕远:
“林魂哥,快给我们讲讲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均山:
“林魂哥,我耍一套刀法你看看啊。”
没心没肺、躺平派的赵均山因为被林魂完善了家传刀法而兴奋不已。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他已经彻底掌握。
“臭小子,林魂现在需要休息。抓紧去‘醉香居’整一大桌子好菜送来,我们在林魂这里不醉不归。”
赵头笑骂着自己的儿子。
赵均山一听有好吃的,立即就跑出去了。
“爹,这便去。那我们喝什么酒?”
“还用说,林魂从舞阳卫带回来的好酒还没有喝完呢!确实好喝,今晚再尝尝!”
“好来爹!”
赵均山一溜烟去醉香居置办菜肴去了。
林魂过来茶亭落座,早有左氏上前为众人换上新茶。
“林魂哥,你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会一夜醒来,官区八十多口子官老爷们都死了!”
滕远最是好奇,再次催促。
这些底层的白卒小吏最是喜欢打听这些大事。
偏偏林魂又是亲历者,所以大家的八卦之心就被点燃了。
“这事啊,还得从老国舅进来那天开始说起……”
林魂知道这种事自己不说也很快就会传出去。
尽管圣上不让百官再议论此事。
可是圣上没说不让小吏议论啊?
于是林魂捡一些不太容易泄密的事情讲了讲。
一波三折。
曲折离奇。
“啊……原来仙祠的左仙君大人是个女子啊!”
“我滴天啊,你竟然同时见到了仙祠、阴雀司、佛堂的三位最高位的大人们!”
“错错错,阴雀司的书吏大人并非最大,还有神秘的少司命。”
“对对对,确实如此。哎呀林魂你开了眼啊,竟然见到这几位大人们。”
“话说,左仙君大人到底什么样?高矮胖瘦,身材如何啊?”
“……”
很快这群大老爷们就把注意力转移到神秘的左仙君身上。
不一会,从醉香居的小二们捧着食盒、将菜肴送了过来。
林魂赏了这些小二们一些铜钱,乐得他们忙不迭的向林魂请安表达谢意。
林魂取出来舞阳卫的好酒,众酒虫们喝了个酩酊大醉。
宾主尽欢。
一夕酒醉。
赵叔还不到五十岁的年龄,白发、皱纹越来越多。
身上已见老态。
整个人有一种日暮西山的感觉。
足见白卒工作环境对于寿命的影响之大。
赵叔喝多了,突然站起来说道:
“兄弟们,小辈们,下个月初八就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