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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盯着那少主的脸了。”

先前说想亲眼看看少宗主脸的修士闻言,赶紧追问:“怎么样?真像传闻中那样好看么?”

“唉我感觉……”修士卖了个关子,在对方将要失望的时候一拍大腿,激动道,“你去见了就知道,那是真美,光是远远看上一眼,我当时就……”

另一修士露出邪笑,“嘿嘿就怎么了?”

“都懂,都懂。”修士把手往下做了个手势,眯着眼仿佛还能觉出当时妙意,“若能…不敢想有多带劲——呃。”

一道阴沉沉的灰影倏然落在众修士头顶。

他们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耳边便传来那一声惊呼惨叫,悚然看去,只见方才还侃侃而谈的修士被人一剑刺穿了喉咙!

唰——剑拔出来,砰的沉闷一声,修士直挺挺倒在地上。

鲜血喷涌在酒友们脸上。

修士瞪大眼死不瞑目的画面冲击力太强,深刻烙印在众人眼中,他们心猛地跳,歘一下站起来,看向奚烬。

几人毕竟是修士,又是天鹭城的修士,平时天鹭城死的人便不计其数了,能出现在这的,就没几个手里是干净的。大家临时拼个桌喝个酒,倒也不至于喝出什么情分了,只是有人当着他们的面毫无征兆杀人,这实在令人愤懑。

“你做什么?!”

方才邪笑起哄的修士惊怒地剜着奚烬,喝道:“一言不合便杀人,你可知我是谁?!”

奚烬抖落手中剑的血。

他面无表情,又是一剑。

这一回,剑刺入了说话之人的胸口——唰地拔出,几个同行之人一看不对,立刻跑了。

紫瞳,魔。

魔在天鹭城地位很高。

他们最是邪性,也最是不讲道理,妖好歹还能谈谈,魔?敬而远之。

奚烬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垂着变为紫色的竖瞳,注视剑尖落下的一滴血,想到方才那修士的言语和动作,戾气和阴沉便接踵而至,险些没了理智。

天底下这种人不在少数。

甚至在妖界,奚烬都曾听过一些谈论少主的。

无非都是艳事。

没看见还好,他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可他看见了,剑如何能收得住?

奚烬动了动手,将剑插入剑鞘,临行前,一头蛇妖于两米处幻化而出,一瞥地上两个修士的样貌。

其中一个修士脸上爬着蜿蜒的漆黑纹路,是四妖皇子座下的妖修,蛇妖皱着眉,“四妖皇子看重手下每个修士,他近日死在这里,你不怕暴露?”

难怪方才说:“你可知我是谁?”

奚烬并不在意。

他漠然偏开头,叫蛇妖把这里清理了,只口不提别的,蛇妖血盆大口一张,便将两个人吞了进去,问他,“你去哪?过几日是先妖主祭日,绝佳好机会。”

奚烬:“不会缺席。”

他只落下这一句,便掐诀离去,蛇妖皱着眉,尝试回忆,发现奚烬这几个月以来不止一次是突然离去,去向未知,回来的倒是快,问他也不说。

奚烬确实适合当妖主。

他足够有手段,有实力,也足够冷漠,从毫无顾忌杀了这俩修士就能看出来,他并没有优柔寡断之心。

……那么问题来了,这俩修士哪招惹到他了?

蛇妖记得奚烬平日里惯常面无表情,漠然万分,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挑起他的情绪。

他能为什么事情生气?

蛇妖越是想,越想不明白。

*

清水宗近日可热闹。

宗主嫡子生辰日,特地在清水宗办,半个月前宗门便开始预热了,广发请贴,邀请了不少大宗。

生辰日当天,来清水宗的修士更是络绎不绝,那和剑宗差不多的云梯几乎入目全是人,每个修士都是修真界叫得上名号的佼佼者。

奚烬这般混在其中,并不突兀。

他虽然消失几个月,但衍圣剑宗的弟子令牌尚在,来时出示给清水宗负责记名的修士瞧,很快便被放进去了。

来的人实在太多,除了明面身份是妖、魔的修士需要特别观察以外,像这种拥有大宗门弟子令牌的修士,他们几乎不会过多为难。

奚烬扫一眼入目的人,顿了片刻,飞了一只灵鸢给舒荷,问他在哪。

———

舒荷在清水宗大殿后院。

外面好多人,他一出去就被人抓着讲话,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舒荷揉揉脸,坐在后院的小亭子里吹风。

后院人不多,只偶尔会有人走小路过来,奚烬找来的时候,看见许久未见的少年坐在小亭子旁晃腿。亭子后是一片鱼塘,上面飘着四季都不会凋零的粉嫩荷花,风一吹,荷花便顺着水轻轻晃动,潋滟开的水波就像舒荷脚边轻盈剔透的青色衣摆,漂亮柔软。

奚烬这会儿才来得及把佩剑塞进乾坤袋。

他杀了人,剑上的血因为心头憋闷而迟迟没有擦干净,不清楚会不会有味道。

又站在这看了一会儿,奚烬方才抬步上前,他黑瞳里专注地装着少年低头的模样,走到人跟前时,这种距离带来的时间感仿佛都没怎么流动过。

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