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这段时间是春运,火车站人多不安全,会有抢劫的。”
“可是我会很小心的……”
舒荷咕哝一句,又鼓着脸颊没再反驳,他低头静静听了会儿原峥那边传来的雨声,小声问他带没带伞。
原峥回答没有,等一会儿雨就停了。舒荷于是挪到椅子上坐下,晃了晃腿,突然又小声严肃说:“哥你要成熟点。”
“……?”
“成熟的大人,是不会这么依赖弟弟的。”舒荷低着头,认真讲,“你已经二十四岁了,要学会一个人生活。”
原峥:“……”
他一个人生活的还少吗?
沉默几秒,原峥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咙,避开这个话题,说他买明天下午的火车票到京市,后天上午就能到。
他们可以后天下午一块儿回来。
舒荷嘟哝,大概是在不高兴他避而不答,又只能往下撇着小嘴说好。
雨渐渐停了。
原峥带着这通烧钱的长途电话,一路回了家,推开门分明还是他不曾习惯的冰暗气息,但这一次,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概是因为后天就能见到人了。
次日下午,原峥买了火车票第三次前往京市,几千公里,二十余小时的距离,外面的景色由暗转亮。
他一次眼都没阖过。
第三天上午,京市下了场鹅毛小雪,还没飘到地上就已经融化了。
舒荷早早起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蚕宝宝,白色羽绒服搭配黑色的围巾,遮挡住下半张脸,露出泛红的鼻尖和被风浸染得湿润的眼眸。
他风风火火冲出校园,拦了辆出租车,声音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