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被风吹得腮颊粉粉,鼻尖也透着红。
小半张脸藏在柔软的针织围巾里,羽绒服宽大,这么冲过来的时候,还显出几分明媚可爱的娇憨。
“原峥!”
舒荷看到他,一下子就张开了手,高高兴兴踮脚给了人一个软乎的拥抱。原峥几乎没怎么反应过来,开门那瞬间看到他的时候,脑子里想的还是小荷怎么好像又瘦了点。
被人扑着抱住时,原峥不期然地僵住,高大颀长的身形都不由自主微弓,好让怀里踮脚的少年舒服点,仰着脖子别太累。
他滚动喉结,听着自己的心跳垂下眼睛,脑袋微低,呼吸里是少年身上清淡的香味,像一缕幽幽的艳香,无法忽视。
原峥的手敞在舒荷腰身两侧的位置,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搂住。
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舒荷就放下了踮起的脚尖,也收回了修长的双手,像一团被风吹来的棉花糖似的,甜甜裹了人一会儿就不见了,“好冷好冷,好多菜呀!”
原峥怀中一空,屋外的冷风顿时灌了个满怀。
那种被人掌控的心脏缓和下来,原峥的大脑也清醒两分,他沉静地和屋外拽着行李箱表情复杂的舒明齐对视,“进来吧。”
舒明齐:“……”
舒明齐:“哦。”
舒明齐拽着行李,和原峥客气了两个来回,就安分地坐到了餐桌边。
原峥做了一桌子菜,几乎全是舒荷爱吃的,舒荷坐了一上午车,这会儿手冰凉,腿也酸,吃了两口烫呼呼的肉丸才算好。他有点雀跃幸福地眯起眼睛,把肉丸推到腮颊处,嚼嚼嚼,去看给自己收拾东西的原峥。
“那是给你带的礼物。”
原峥转头看他。
舒荷按着椅背,小幅度往前倾身,指着行李箱,晃着腿抬下巴软声说:“一件外套,喔还有那个小泥像,捏了我和你,可以摆在电视机边。”
小泥人被木盒装着。
原峥打开看到的时候,如果不说这是捏的他和小荷,他会觉得很丑。
但前提条件在,现在他看到这个憨憨厚厚胖嘟嘟还戴着针织帽的一看就是小荷的小泥人,怎么看怎么可爱。
原峥收起来,“放电视机边不好。”
他想了想,“我放床头。”
舒明齐吃得额头冒汗,闻言转头一瞅,“过了吧,这泥人我也买了个,那老师傅技术真不咋地,丑死了,还敢收我五块。”
原峥没理他。
他把泥人小心翼翼收起,让两个属于自己和小荷的泥人贴着手一块站,又多看了两眼,才转身回客厅继续收拾。
“你先吃饭嘛。”舒荷低头吃饭,柔软的发丝垂在额前,声音含糊,“等吃完再收拾。”
原峥轻轻拒绝。
“我不太饿。”
“好嘛。”
舒明齐吃完饭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他还不死心,都走出十几米远了,还跑回来追问小荷真的不再去玩两天吗?
答案当然没变。
舒荷怕他不开心,想了想还安慰了句说到时候自己会和原峥去玩玩的,舒明齐没办法,只好说好吧,等他一离开,舒荷捂着撑撑的小肚皮发呆,很快就像一只柔弱无骨的小猫一样,从沙发背一路滑落,软趴趴坐到了毛毯上。
还在给他整理衣服的原峥一看,下意识就伸出手臂把人捞起来。手里的人很轻,几乎整个都往他怀里倒,原峥低头的时候只能看到他柔软的头发。
“唉。”舒荷眼睫嗒着,蔫头耷脑撑着原峥的手,难过地说自己腿好酸呀。
这趟旅程除了前两天他因为生病一直在宾馆外,剩下几天几乎是特种兵,上午去完游乐场下午就去景区,晚上逛夜市,第二天又要搭车去别的景区,一直在走走走,他还没这么累过呢。
小腿肚子酸酸。
睡了一觉更疼了。
原峥闻言拧眉,在舒荷面前弯下高大的身形,拉起他的裤腿轻轻碰了碰柔软雪白的小腿肚,粗粝的掌心在上面拂过,有些发痒,舒荷浑身都激灵了一下,哎的一声往他怀里躲,说不要动。
“我给你揉揉吧。”
原峥把人捞起来在沙发上放好,舒荷抗拒地蹙着眉尖,雪白小脸鼓起,按着膝盖往后缩说不要,会痒的。
“我揉重点就不会了。”
舒荷来不及拒绝,就看见面前高大的青年蹲在自己腿边。
裤腿被人小心翼翼往上提拉起来,露出雪白匀称的小腿肚,有些冷,他动着眼睫毛刚要说什么,就感到自己的小腿被一只燥热的掌心按住了。
很痒。
痒得舒荷往后缩,挣扎,喉咙里含糊发出唔的声音,但紧接着,掌心贴着他小腿肚揉起来的干燥触感,就取代了那种痒得人想跑的冲动。
酸胀的小腿肚被柔化了,渐渐变得舒服起来。
舒荷不挣扎了。
他安详地拿起围巾,给自己系上,像只晒太阳要晒融化的猫一样半阖着眼睛,嘀咕说左腿也要,然后伸伸左腿,用膝盖碰了碰原峥按在自己小腿上的手背。
原峥见这个姿势不方便,就给他脱了鞋,坐在了人身侧,把小腿肚搭自己腿上。
他垂着头,修长的手指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