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金德鑫举起了手里的砍刀,眼镜兄亡魂大冒,他要死在这里了! “等一下!举报材料不在我手上啊!你砍死我,那举报材料就会被别人交上去,真的不在我手里,别杀我啊!” “敢骗我!?” 金德鑫可不管那么多,他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警察一直在盯着他,多一个眼镜兄也没关系,警察打不赢,搞死眼镜兄还是很容易的。 警察盯上他以后,手底下的小弟就开始“梦游”了,人心散了,团队不好带了。 无论眼镜兄有没有把举报材料交上去,他都要杀人立威。 对准地上的手掌,砍了下去。 这一刀又准又狠,一根小拇指被砍断了。 切口平整。 旁边的西装保镖抓着一个塑料桶,一条毛巾,将塑料桶里的液体倒了一点出来,然后用毛巾捂住伤口。 酒精的气味混合着血腥气弥漫开来。 眼镜兄的哀嚎声被另外一个西装保镖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嘴被捂住了,眼球突出,额头上满是冷汗。 赌徒里胆小的,害怕的腿肚子直打转。 他们早就知道金德鑫心狠手辣,但听别人说,和自己亲眼目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感受。 眼镜兄痛得失去了力气,软趴趴地倒在地上,西装保镖也懒得去扶他,这人只要挨了一刀,没有反抗,基本上等于废掉了。 金德鑫拿着刀,转身问道:“谁来?” 赌徒们齐齐后退一步,都不想当第一个。 他们还幻想着金德鑫只是开玩笑,毕竟赌场里一百来号人,眼镜兄身体里的血再多,也抗不到最后的第一百刀啊。 “你来!” 金德鑫指着詹狗子。 “我,我不敢。”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要不然下一个就砍你!” 金德鑫强行把刀塞进詹狗子的手里,然后把他推了出去。 看着詹狗子走过来,本就和一条死狗一般的眼镜兄抽搐了一下,眼里冒出求生的光芒,他不想死,不想死······ 一人一刀,眼镜兄活活流血而死。 身上的伤口早就分不清是谁砍的了,总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份,每一个人都脱不开关系。 金德鑫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所有人,从赌徒到手下的小弟,都畏惧地看着他。 “好了,现在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谁要是举报我,就等于举报你们自己!我要是吃枪子,你们也走不了!” 金德鑫说着,笑了起来。 “话又说回来了,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场子就不收你们的钱了,今晚上,酒水随便喝,女人随便玩!” 赌徒们的脸上重新有了色彩,他们将目光从地上那滩黑褐色的污渍转移到金德鑫背后,那里堆放着几十箱的酒水,酒水后面,走出几十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是属于娱乐街最后的狂欢。 金德鑫甚至不在意赌场能不能赚钱了,他只想最后疯狂一把。 金德鑫手里拿着红酒瓶,咣咣两口灌下肚子,大骂道:“那四眼仔最后说什么来着,他的照相机在江城医院副院长手里,哼,一个女人,也敢和我作对?” “你们几个,去把那女人给我抓来!” “敢和我金德鑫作对,全都得死!” ······ “举报信交上去了?” “嗯,警长看了,证据足够充分,金德鑫跑不了,肯定是要行动了。” “那你注意安全,别冲在前面,我怕你死得太快了。” “我呸,乌鸦嘴。” “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齐楚,拜拜。” “嗯,老婆拜拜。” 齐楚放下手机,看向出现在走廊上的两个西装保镖,这两个正在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人。 齐楚走上前,拦住这两个人,“找谁?” 西装保镖认识齐楚,但他们不知道齐楚在江城医院工作,也不清楚这件事情该不该告诉齐楚。 金德鑫对齐楚的态度很“暧昧”,导致他手下的小弟,也不敢对齐楚太放肆。 “老大吩咐,让我们请江城医院的副院长回去······回去做客。”西装保镖找了一个借口。 做客? 齐楚心里冷笑,江城医院当然不止一个副院长,不一定指的是林梦涵。 但对方在住院部寻找的副院长,也只有林梦涵了。 “找哪一位,我对这里熟悉,我帮你们找吧。” 西装保镖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叫做林梦涵,老大吩咐我们把人带回去。” 另一个也懒得伪装了,“这个女人手里有场子的举报材料,老大让我们把人抓回去,齐老大,你能帮我们吗?” 齐楚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淡淡道: “可以,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们老大怎么知道她手里有举报材料的?” “昨晚上有个四眼仔告诉我们的,他拍的照片,还找人作证,被老大发现打死了,死之前告诉我们的,错不了。” “三金爷很生气,齐老大,能不能先告诉我们人在哪里,我们早点动手,也好回去交差。” 四眼仔,应该是林梦涵的前男友······这人真的蠢得可以,还敢回赌场去,不过眼镜兄好歹也算为除掉赌场做了贡献,为他默哀三秒钟······ 齐楚问道:“你们就打算直接抓着她出去,这里人多眼杂的,不怕被人看到?” “这,齐老大,你有什么好主意,直接吩咐吧,我们都听你。” “你是三金爷的朋友,我们都听你的。” 齐楚正好想要把人打发走,“那行,你们先去医院门口等着,你们开车了吧?” 两个西装保镖点头。 齐楚继续道:“你们去车上等着,我把人叫出来,等人上了车,你们就把她送去金德鑫那边。” 两个西装保镖很是高兴,对齐楚感谢道:“谢谢齐老大,我们这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