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虽然知道朱师长做他的护卫工作也不容易,可确实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否则就是寒了老百姓的心。
“有哪个别有所图的刺杀者会为了接近目标,而帮助敌人大肆搞军工!?甚至让敌国整体军事实力向前大跨近30年?
如果真有哪个人接近我的手段,是让华夏军工行业进步30年,我宁愿这样的刺杀者多来一点!
你也实在太草木皆兵了!”
说着,他推开拦着他的朱师长,大步走向夏黎,一脸和蔼的伸出手。
“小夏同志,你好。
抱歉,这次让你受委屈了,是我没约束好下属,在这里我向你道歉。”
夏黎:……
读过历史书的夏黎,本就对这位十分有好感,包括她来到这个年代后,真切经历过这个年代所发生的事,以及各种政局走向以后,更是觉得他是个好人。
现在明明不是他的错,他甚至之前连这事都不知道,却一句狡辩都没有,把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为自己的下属向她道歉,反而把夏黎整得有点不会了。
夏黎握上王先生的手,难得没像刺猬似的,一碰就扎手。
“这本也不是您的错,您没必要向我道歉。
您身体不好,咱们先进去吧。”
说着,就把人往秘密研究所里搀。
她刚才都看见了,这位几乎是被人半搀扶着出来的。
算算日子,现在他的身体应该一直处于膀胱癌晚期,受病痛折磨的阶段。
倒也没必要让一个真正的伟人多受这份罪。
头回见到有女同志这么鲁莽的王先生:……
知道夏黎平时有多扎手的研究所所长:……
感叹夏黎刚才还嚷嚷着要回家,现在转变居然这么快,心里有些好笑的陆定远:……
从头到尾被夏黎完全无视的朱师长:……
不是刚刚还嚷嚷着不授勋吗?你倒是继续头铁啊!你打了我的人,就当全白打了啊!
哪怕朱师长心里再不情不愿,但也知道既然领导已经这么说了,这事儿肯定也就这么过去了。
众人一路一起走进2号研究室。
2号研究室里早就为夏黎准备好了授权仪式的排场。
这次授勋仪式的装饰显然要比以往都要隆重许多。
红绸布的大红花扎了好几个,分别在屋子里各个角落装饰着。
讲台后面的黑板上不但用粉笔画了许多五颜六色的花,甚至还用粉笔写着“热烈欢迎王先生为夏黎同志授勋!”几个艺术大字。
2号研究室里的众人早就得知王先生会为夏黎授勋。此时见到夏黎和王先生他们一起进来并没有多惊讶。
只不过一个个地抬头挺胸,一众可以当爷爷奶奶的人,看起来像是年轻了十好几岁模样,看向王先生的眼神里分外崇敬。
温书宇扬声道:“热烈欢迎王先生莅临南岛,为夏黎同志进行授勋仪式及颁发奖状。”
说着,他看向夏黎视线里满是赞许。
“也恭贺小夏同志,再一次得到组织的表彰!”
说着,他带头鼓起掌来。
他身后的一众人也同样用一脸欣慰的笑容看着夏黎,用尽全力为夏黎鼓掌,眼神里不带一丝嫉妒的阴霾,全是对华夏后继有人的喜悦。
王先生鼓着掌,对夏黎道:“小夏同志,上台领奖吧!”
夏黎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发现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善意的,欣喜的甚至是鼓励的。
哪怕她平时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置身在这种环境下,说她心情不好是不可能的。
有些得意的视线下意识的瞥到陆定远脸上,满脸都写着“老娘厉害吧?”
心里想着,今天过后陆定远军职就肯定没她高了,他俩要是真在一起了,他算不算赘婿?
正在鼓掌的陆定远,见到夏黎朝他笑,也朝她微微勾起唇角,对着讲台的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夏黎快点上去领奖。
夏黎稍微故作矜持了那么一丢丢,就大步走到了讲台上。
王先生见夏黎这稍微有些得瑟的小模样,心中觉得好笑。
虽然无论军事能力、还是科研能力,甚至是反特能力都很出众,可这受到表扬还会和亲近的人显摆的模样,明显就还是个孩子心性嘛!
哪像那些人担心的那样,认定夏黎同志对华夏的归属感并不强,年轻人并不像老一辈那么爱国,甚至因为夏家的事儿对华夏的印象不佳,如果受到足够大的诱惑,或者是足够大的压力,很有可能做出偏激的事?
说句不太好听的话,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你不招她惹她,她就安安生生的待在那里,你招她惹她,她随时可能改弦易辙。”
华夏这么多年的艰苦岁月,这位小夏同志都与华夏一起熬过去了,米国和毛子国也不是没对他招安过,可她从来都没有任何倒戈的意向。
至于压力……人家好好的为国家做建设,那就让她以后继续在科学领域发光发热嘛,给她那么多的压力做什么?
想好了对待被上层公认的“华夏最不稳定的科学家”的应对方针,王先生便带着双手举着托盘的朱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