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长脸上的表情差点裂开,完全不知道夏黎那张不算大的嘴,为什么能说出来这种狮子大开口的话。
勾起一个十分狰狞的笑,“你刚才说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夏黎看着柳师长那狰狞的表情,很怀疑他是想过来打她。
不过还是按部就班的忽悠,“之前柳叔叔对我的批评,我回去以后好好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特别有道理。
国家落后就要挨打,咱们得时时刻刻进步啊,不进步怎么能挺直腰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柳师长不想听夏黎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因为知道她最终的目的就是在放屁。
夏黎今天是抱着就算不能达成全部目的,也要在“脾气很好又爱国的柳叔叔”身上撕下来一层皮,以达成她未来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出行计划。
她身为海军陆战队的一员,想都不用想,早晚有一天要开着船出去参加海战训练,甚至是出去巡海。
这种在江上抓人抓不到,开枪又打不过的憋火事儿有一次就够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夏黎只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彻底将所有问题全部解决,而不是扯皮扯了将近两个月,并且引起一系列的麻烦。
一切的委曲求全全部来源于火力不足。
心里面的算盘子打的噼啪乱响,嘴上却说的十分铿锵有力,“我身为一个领着两份工资的科研人员,那必须得好好为国家的发展做好贡献,为咱们南岛兵团作出一份功绩。
哪怕现在我身上的荣耀没办法被公开,哪怕一辈子都没有人知道我的功绩,我也要为国家贡献出我最大的力量!
改装船就不错,我和二号研究室的那些爷爷、奶奶们都商量完了,他们都举双手双脚赞成我这个强大华夏的伟大目标。
所以我们商量着想要改良六二式战艇,把它改良到其他国家的战船高攀不起的样子,为华夏的国防事业做贡献,这才是我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啊!”
夏黎这话说的铿锵有力,一个人却把单薄的话说出群情激昂的效果,好像出征之前站在讲台上发动反击战的将领一样。
语气铿锵有力,极具煽动性,说的人热血沸腾。
柳师长要不是知道夏黎是个什么人,他可能真的就相信她这话了。
而且这些话怎么听着怎么耳熟,好像都是他以前和这小丫头说过的,就算想要煽动他,也用不着这么不走心吧?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那些十分谨慎的老研究人员居然会由着这小丫头的性子说帮忙改造船,果然是前一段时间的事受到刺激了吗?
柳师长一脸无语的看向夏黎,“爱国这事儿你就别拿出来提了,前段时间把人家米国派来的代表团全灭,差点儿引起两国纷争的人,没脸提“爱国”两个字。”
也不等夏黎反驳,他随意的摆了摆手,“不用跟我说些没有用的,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陆定远那小子给你扫净后续的,但扔在那两伙人身上的手榴弹就是你炸船的那个,别想骗我。
六二式战船你就别想了,每一艘战船都是国家的东西,不可能分配给固定的小队。
即便我是师长,也没办法隐藏目前华夏最先进的战船在眼皮子底下消失好几个月这种事故。
而且万一要弄坏了,就算把我这身皮扒下来都赔不起!”
说着,他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烟点上,有些烦躁的吸了一口,揉了揉花白的头发,无奈的看向夏黎。
“最多就能给你一艘退下来的战舰,本来是准备处理的,要不然你看着改一改?”
怕夏黎不满意这个结果又跟他没完没了,柳师长连忙补充道:“你别看不起这些战船。
这些战舰本来是二战的时候毛子国支援咱们华夏时提供给咱们的。
虽然对于毛子国已经是退下来的东西,但对于咱们而言却解了燃眉之急,甚至立下赫赫战功。
后来咱们自己没有能力生产战船,就一直用着那些。
要不是咱们华夏造船技术有了进步,这些战船也不会被退下来。”
夏黎:……
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六二式战舰不能给她,但是退下来的战舰却可以拨出来一艘给她改。
就华夏目前这“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状态,被淘汰下来的东西得破成什么样啊?
她眼神一言难尽的看向柳师长,十分中肯的问了一个问题:“破成什么样?直接进废品收购站那种吗?
船体是完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