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宁就站在原地看着水清清声情并茂的演戏,眸色幽深,一语不发,看的津津有味。
感觉到身后冷风吹过来,她微微侧了侧身子,往假山缝隙里避了避。
她这一闪避,反倒将缩在地上的水清清彻底暴露了出来,冷风打在她身上,水清清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却不敢挪动,唯恐被楚惜宁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就这么被冷风吹了半刻钟,水清清浑身冻的僵硬的时候,才见两个婆子跟在知夏身后走了过来。
楚惜宁瞧着这两个婆子眼生,便也不问,只冷眼看着水清清吩咐两个婆子搀扶着她往最近的屋子去。
楚惜宁慢悠悠的跟在后头。
到了门口,水清清便客气的与婆子道谢,温声道:“有劳二位了,接下来我的丫鬟便能扶我进去了。”
说着,便让知夏给了两个婆子银裸子,打发了人走。
又转头看向楚惜宁,眼底闪烁着压制不住的兴奋的光芒,面上却偏偏装的楚楚可怜,说道;“还请二弟妹陪我进去更衣。”
楚惜宁眉梢轻挑,“好啊,嫂嫂先进去吧。”
水清清也不辩驳,一把拉住楚惜宁的手,便要往里走去。
二人刚进了屋子,便听里头传来男子的声音,“谁?”
楚惜宁心头一凛,瞬间便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林家二公子,林平之。
水清清心中得意,她方才寻了个小丫鬟,用了不少银子才撬开了小丫鬟的嘴,打听出了林平之在这里。
冒着将自己冻病的风险,才将楚惜宁骗了过来,今日,这楚惜宁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楚惜宁眸光渐冷,一把抓住水清清的胳膊,将人钳到自己面前,冷冷逼问道:“你还真是好算计,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名声臭了,整个沈家也跟着丢脸,你又能讨到什么好?”
水清清忙收了得意,一脸的面色惊惶,哆哆嗦嗦道:“二弟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二人争执间,里头的林平之已经出来了,一见楚惜宁,他顿时面色一喜,惊讶道:“宁妹妹,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楚惜宁看他一眼,又撇了看热闹的水清清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让表哥见笑了。”
林平之顿时便想起那日楚惜安的算计,心下明白,这是又有人借着他在算计宁妹妹了。
他眸中闪过一抹阴鸷,转而又温和的看向楚惜宁,“是我唐突了妹妹,旁边还有一间屋子,我去那边吧,这里便留给妹妹。”
楚惜宁颔首,“多谢表哥。”
水清清眼看着二人简单说了两句话,林平之便要走,而她设计好的让小丫鬟带着过来的人却还没来,她面色顿时变了,转身扒住门,一脸的善解人意:“别啊,你们这么久没见了,不如多叙两句,我替你们守着。”
楚惜宁实在忍不住嗤笑出声,冷嘲“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
水清清不动,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惜宁点头,“好,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
说完,她大步上前,一把拉住水清清的胳膊,将人拖到了内室窗前,按在椅子上,晴云帮忙钳制住了她的两只手。
楚惜宁弯腰就撕了水清清裙摆的布料,揉成布条。
主仆二人合作,直接将水清清捆在了椅子上。
知夏要冲过去,却被林平之钳制住拖了出去。
水清清看着自己破裂的裙摆,气的脸色涨红,恼怒道:“楚惜宁你是个土匪不成?居然敢撕我的裙子,还将我绑成这样?”
楚惜宁挑眉看着她,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片刻,指着桌上的抹布道:“晴云,把那个给我拿过来。”
“哎。”晴云猜出了自家主子想做什么,笑着转身去拿抹布。
水清清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左扭右拧的挣扎,她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这楚惜宁,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瞪着楚惜宁,骂道:“若不赶紧给我松绑,等我回府,一定告诉母亲你欺负我。”
楚惜宁轻笑出声,“我怕你不成?你尽管去说,最好说的满京城都知道,到时候,外人可不管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你被我捆成了一只王八样,你说她们笑不笑话你?”
水清清知道她说的对,一旦被人知道了,楚惜宁讨不了好,而她这个狼狈的被捆在这里的人更讨不了好。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水清清心中悲愤,威胁道:“婆婆可是我姨母,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若是知道你这般欺负我,定会替我讨回公道的。”
“呵……”楚惜宁嗤笑一声,挑眉看着水清清,“你当我是谁?我是安国公府嫡女,婆婆便是为了你恼了我,又能将我怎么样?休出沈家不成?”
水清清挣扎的动作一顿,贝齿死死地咬住下唇,指甲抠进掌心的嫩肉里,心中滔天的怒火直冲头顶。
她知道楚惜宁说的对,楚惜宁身后是安国公府,便是姨母真的恼了楚惜宁,顶多是不见她,却不能将她怎样。
上回姨母将楚惜宁赶去了庄子上,才半个月,便受不了外头的压力,在楚惜宁回来后极尽体贴,好东西流水一般进了楚惜宁的屋子。
她又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