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孩子供佛经,这样孩子才能积攒福德转世。”
萧彦回此时沉默得可怕,只挥挥手,让司文将冬翠带了下去。
云姝看着萧彦回冷得似寒冰的脸庞,轻声唤道:“世子。”
萧彦回没有回答,过了许久,他才像回神了一般,喃喃道:“那封信根本不是母亲的笔迹,可我父亲当年说那就是母亲的笔迹,你说这是为什么?”
云姝听得心中一惊,国公爷怎会不认识自己妻子的笔迹,他为什么要说谎?
“他从肃州回来后,圣上便给他和金真赐了婚。”铃兰那日的话在云姝的脑海中响起。
她摇了摇头,不敢再多想。
“世子,此事疑点重重,如今还无法下定论。”她劝解道。
萧彦回抬眸看向云姝,眼中有着迷茫和脆弱,云姝从未见过这样的萧彦回。平日里无论什么事,他总是游刃有余,哪怕是二人身陷险境,生死未卜,他也未曾这样过。
云姝的心莫名抽痛,萧彦回不该是这样的,他应当是如天边明月一般,永远清润无暇。
“子渊,关心则乱。我记得你说过,你父亲说你母亲很好,而且国公爷从未想过立你弟弟为世子。不要一叶障目。”云姝忍不住说道,她担心他钻牛角尖。
萧彦回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现在我们还只是窥得冰山一角,我不该胡思乱想。”
第二日一早,云姝在千金堂看诊,来了一个特别的病人。
“苏二小姐,你瞧着我身体可还好?”沈皓嘴角含笑,双眸明亮有神,像冉冉升起的朝阳。
云姝替沈皓把了脉,说道:“小侯爷身体康健,并无不妥。”
“可我近日总是心神不定,吃不好,睡不好。”他满眼都是笑意,将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云姝面对这样的少年郎,着实生不出气来。
“小侯爷这恐怕是心病,心思简单些就没有烦恼了。”云姝温和地说道。
“我听闻你开了个医馆,前些时日便想来,只是禁军前阵子出了事,我便不得空。”沈皓在禁军当差。
这倒是勾起了云姝的好奇心,问道:“是张玎之事吗?”
“你也听说了,张玎被满门抄斩,他在禁军有不少心腹,也被查出来不干净,所以禁军这次可以说是大换血了。”沈皓有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
云姝心想,这缺心眼儿孩子,他们才不过见过两次,怎么什么都敢说。
“嗯……其实我前来还有一事,我母亲体弱,我听闻苏二小姐极擅长治疗妇疾,不知是否方便去侯府替我母亲看看。”
“自是可以,只是需得稍等片刻,我得将后面的病人看完才行。”
沈皓的脸上忍不住绽开笑容,急忙说道:“不急不急,多晚我们都等得。”
说完便去楼下等着,小厮急忙赶回侯府报信。
半个时辰后,云姝才坐上了去长平侯府的马车。
长平侯府的爵位来得与楚国公府不同,楚国公当年是依靠军功得来的封赏,而长平侯最早是靠资助太祖皇帝起义得来的封赏。
没错,长平侯府最大的特点就是善经营,兜里有钱。如今的长平侯自是不从商了,出任礼部侍郎,但其夫人是出了名的心思活络嘴巴巧,是个能干人。
到了长平侯府,府外大气质朴,并不豪奢,府内则是雕梁画栋、池水环绕,景致极美。
沈皓将云姝带到了正堂沈夫人的房中,沈夫人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让云姝觉得很是亲切。
“苏二小姐,快快请坐,劳你跑一趟了。”沈皓的眼睛原来是随了沈夫人,笑起来的时候眸中仿佛有星星。
“夫人客气了,叫我云姝便是。”云姝礼貌行礼。
沈夫人直接扶起云姝,手挽着云姝,将她带到桌边坐下,桌上放着各种糕点,丫鬟更是端来了燕窝。
“云姝,伯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便各准备了些,你尝尝。”沈夫人热情地说着。
云姝有些受宠若惊,浅浅品尝了两样,笑着说道:“味道都极好,伯母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