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雨竹的琵琶弹得太好,不少一楼的客人都来到了二楼,所以这里才会座无虚席。 就在雨竹和小鹃十分高兴的时候,掌柜来到了弹奏间。 掌柜对雨竹的琴技十分满意,当即就问:“姑娘,可否再弹奏一曲?” 雨竹不急着答应,而是问:“掌柜的,刚才你说如果客人们的反应不错,便答应雇我......” 掌柜不等雨竹说完便快速点头,笑着道:“没错没错,我答应雇你了,从现在开始,姑娘你便是我们这的乐师!” 雨竹非常高兴,连忙起身谢过掌柜。 掌柜却连连摆手,示意她不用谢自己,赶紧再来一曲便好,因为外面的客人们都在等着呢。 等掌柜走后,雨竹便开始弹奏第二曲了。 这一曲的风格调性十分柔和优美,感觉如潺潺流水一般清新爽朗,沁人心扉。 于是,全场再次沉醉在了雨竹的琴声中....... 宁雅欣听了一会儿,转脸对徐漠道:“徐公子,没想到你救的还是一位琴师。” 徐漠道:“宁小姐,就算她不是琴师,遇到那样的事,我也会忍不住出手的。” 宁雅欣点了点头,再次看向乐声悠扬的弹奏间,道:“话说回来,要是永强的珍馐楼能有这么一位技艺高超的琴师,那得多好呀......” 刚说完,宁雅欣就又看向了徐漠:“徐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 都不用宁雅欣说出口,徐漠便接话道:“宁小姐,你想聘请她去珍馐楼?” 宁雅欣点头道:“正是!我愿意出重金聘用,保证让她满意!” 徐漠想了想,道:“行,那等她们出来,我帮你问问。” “谢了。”宁雅欣微笑道。 说完,两人继续吃菜喝酒。 这时,酒楼外驶过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两旁还跟了一队护院,很快停在了酒楼门前。 不久,豪华马车上便下来了三名年轻公子。 其中一人长相清秀、气质出众,且衣饰十分华贵,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人一下车便被另外两人迎合簇拥着,不用问也知道其身份不一般。 另外两人年岁稍长,不过也长不了几岁,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 其中一个脸有点方,身材偏胖的公子很殷勤的道:“柴公子,您里面请,小心台阶!” 柴姓公子点了点头,提起衣衫前摆便走上了台阶。 另外一个身材偏瘦的公子生怕被对方抢了风头,立刻追上去道:“柴公子,雅间我早就订好了,是最大最舒适的那间,您一定会喜欢的。” “嗯,有心了。” 柴公子冲他也点了下头,脚步不停继续往酒楼里走去。 方脸公子故意停了一下,转身就将偏瘦的公子拉去了一旁,低声道:“卢程风,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谁让你跟来的?” 偏瘦这位公子名叫卢程风,是富春县一带有名的才子,去年刚中了秀才。 “梁公子,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爱听呢?我是厚脸皮跟来的吗?明明就是柴公子主动邀请我的,麻烦你弄清楚再说话!”卢程风道。 这位姓梁的公子名叫梁振兴,父亲是工部侍郎梁维成。 说起卢程风和梁振兴,他们两家人住得很近,父辈之间也早就认识。 正因为这样,两人孩童时常常在一起玩,但两人的性格都很要强,在一起时凡事都要争个输赢,分个高下。 时间一长两人便养成了什么事都要反驳对方,看不惯对方的毛病,几乎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柴公子带着几名护院走到门口时,忽然发现卢程风和梁振兴没跟过来。 “卢公子,梁公子,你们在聊什么呢?”柴公子回头看向二人。 卢程风马上摇头道:“没有没有,梁公子说他肚子疼,我让他去医馆瞧瞧,他就是不肯。” 柴公子信以为真,忙道:“梁公子,你肚子疼的话就快去医馆吧,我这边有卢公子陪着就行了。” 卢程风跟腔道:“是啊,梁公子,你快去吧,免得让柴公子担心。” 梁振兴顿时在心中暗骂卢程风阴险,居然想支走自己。 “柴公子,我没有肚子疼,您别听卢程风瞎说,我是想叫他回家取一坛珍藏的好酒来,一会儿好给您助助兴。”梁振兴笑着道。 柴公子顿时有些感兴趣,忙问卢程风:“卢公子,你家珍藏了好酒吗?” 卢程风马上道:“柴公子,我家的确藏了几坛酒,不过都不怎么好,拿过来只怕扫了柴公子的兴致呀。” 柴公子一听酒不好便失去了兴趣,道:“那就算了,咱们还是在这里买酒喝吧。” 说完,柴公子就转身大步迈入了酒楼。 柴公子一走,卢程风和梁振兴便用力瞪了对方一眼,随即匆忙跟了上去。 一进酒楼,柴公子就被二楼传来的琵琶乐曲吸引了注意力。 卢程风和梁振兴也停止了眼神的互掐,抬头认真听了起来。 柴公子欣赏了一会儿,接着就回头问道:“梁公子,卢公子,这是你们安排的吧?不错不错......” 梁振兴微微一愣,马上看向了卢程风。 卢程风这时也看向了梁振兴,表情很是疑惑。 紧接着,梁振兴就摇了摇头,卢程风跟着也摇了摇头。 柴公子诧异道:“不是你们安排的?” 两人同时点头,虽然他们挺想说是的,但这种慌一戳就破,真没那个必要。 柴公子当即就往楼上走去,同时面色有些兴奋的自语道:“没想到在这样的市井之所还能听到如此美妙的乐曲。” 上楼后,柴公子的目光立刻锁定在了弹奏间。 只可惜弹奏间被帘子遮挡,无法看见里面的情况。 卢程风来到柴公子身后,轻声道:“柴公子,雅间就在那边,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