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宁雅欣派车送走了徐漠和秦木头。 宁雅欣刚准备回屋去,宁老爷的仆人忽然过来传话,说宁老爷有事要见她。 宁雅欣不用问都知道,父亲找自己肯定因为张之深的事。 不久,宁老爷屋内。 宁雅欣推门进屋来到床前,她先是观察了一下父亲的气色,然后道:“爹,您最近的气色好多了,果然老山参还是管用啊。” 宁老爷没说话,只是微微沉脸的点了点头,接着便示意宁雅欣在床边坐下,然后又挥退了屋里的仆人。 等仆人出去后,宁老爷便问:“雅欣,张公子特意从合阳过来找你,你对人家态度冷淡,每日将他拒之门外也就算了,为何还报官把人抓进牢里去?” 宁雅欣解释道:“爹,我这么做也是没法子了,他天天在家门口堵我,我跟他说过好多回不要再来了,可他就是不听!” “那你也不能报官抓人吧!这.......这叫什么事呀!咳咳.....咳......” 宁老爷一激动,马上就咳了起来。 宁雅欣急忙关心道:“爹,你没事吧?” 宁老爷立刻摇头,随即平复下心情,止住咳嗽后就问:“是那个徐漠帮你出的主意,对不对?” 宁雅欣点头,立刻把张之深明早就会被送回合阳县的情况说了。 宁雅欣道:“爹,我不喜欢那个张之深,我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他,我不可能嫁给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宁老爷沉脸望着女儿,问:“你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 宁雅欣低头不语。 “别以为我老糊涂了看不出来,你就是喜欢上了那个徐漠,对不对?”宁老爷质问道。 宁雅欣顿时一惊,心跳瞬间就快了许多,并紧张的摇头否认道:“没有!我没有......” 宁雅欣的否认苍白无力,眼神也心虚的躲开了父亲。 宁老爷摇头道:“雅欣,你是我女儿,你心里想什么,当爹的我能瞧不出来?” “雅欣,爹只是卧病在床,并不是眼瞎耳聋!” “自打你跟他合作之后,整日只知道待在那个什么香肤专卖店,你还记得咱们宁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吗?你这段时间可有过问丝绸铺的生意吗?” 宁雅欣顿时接不上话了。 的确,这段时间她所有的精力全花在了皂品生意上,家里丝绸铺的情况都没怎么管。 “爹今天是想提醒你,那个徐漠是有妇之夫!爹是不可能答应你给他做妾的!”宁老爷的语气很重,态度也非常坚决。 “爹!你在说什么呀?” 宁雅欣顿时就急了,声音跟着就大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做妾了?我......我跟他只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根本没有儿女私情!” 宁老爷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现在也许是没有这个想法,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爹今日找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只要爹还在这世上一天,你跟他就不可能!” ------------------------- 两日后上午,古山村。 徐漠今日没去肥皂作坊,而是在自家后院里忙活着。 此时的徐漠正要往一个有水的大木桶里倒粗盐。 刚提起盐袋准备要倒,陈妙依和徐慧就过来了。 徐慧看见后一惊,忙问:“堂哥,你做什么呀!干嘛要往水里倒盐啊?” 陈妙依也很疑惑,但她知道徐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不可能白白糟蹋东西的。 徐漠动作没停,“哗哗”就往水桶里倒了半袋子粗盐。 放下盐袋,徐漠才道:“我在提纯,粗盐吃多了容易得病,以后咱们得吃细盐。” 说完,徐漠就拿起木棍,开始搅拌起盐水来。 “堂哥,细盐集市上不就有卖吗?咱们直接买回来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自己做呀?”徐慧十分好奇。 徐漠一边搅拌一边道:“集市卖的细盐跟我提纯的细盐不一样,他们只是过滤了看得见的杂质,那些看不见的杂质,还留在盐里面呢。” “看不见的杂质?”徐慧不明白,忍不住看了一眼陈妙依。 陈妙依也很疑惑,问:“夫君,看得见的杂质和看不见的杂质,都是些什么呀?” 徐漠回道:“看得见的杂质一般是泥土砂石,也叫不可溶性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