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汐桉很失望,不高兴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张余姬关心的问少年:“你没事吧?”这人看起来很累,满头大汗,身体虚弱,一副病态的样子。
少年艰难的站立,话还没说一句就原地倒下,他义无反顾的,没有半点犹豫,重砸在硬地上。
邵珂动也不动,如同雕塑。
心想:这人要讹上他们。
张余姬也僵住了,身为一个道德人类,是否应该在此时伸出援手,但……麻烦事,没人想管。
孟汐桉,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晕倒,沉浸在失去爆火机会的悲痛中,或者她看到了,却假装没看到。
哪有怎样,她没道德,她人品有问题,她又不是人。她是不会有同情心和同理心的,也不会有道德感。
最终还是由两位人类人性觉醒,把人带八层小楼。
至于为什么不去医院,因为这人在他们提出送医院的一瞬间,挣扎着醒来,万般困难的说:“我不能去医院。”然后再次晕倒。
那一刹那,所有人脑袋都嗡嗡响。
孟汐桉明了:“他一定是也害怕医生,”非常感同身受的表示理解:“别送他去医院。”
邵珂:“不送医院,万一他死了怎么办?”
孟汐桉理所当然,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可问的:“那他就死了呗,他自己不去医院的,当然得自己承担后果。”
张余姬瞪着眼前这个大麻烦:“我觉得他是装的。”说完,手正放在此人胳膊上想送他一个720°的旋转,最终还是没能送出去。
这该死的人性道德。
邵珂没有再多言,把人带回来了八层小楼,601号房间。
客厅里,孟汐桉双腿盘膝,聚精会神盯着电视剧。
邵珂:“初步推测,他是因为劳累过度,晕倒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张余姬总觉得很奇怪:“你就不担心被讹上啊?”
邵珂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你当法律是摆设么?我们公司的法律部门不是吃素的。”
想讹他们,也得有那个条件啊。
瞬间张余姬面无表情,收回担心,是她目光短浅。人家有钱人不缺律师,也不缺钱,更加不担心被讹。
电视剧中传出来的名言。
“当海鸟失去双翅,当小鱼失去尾巴,当海枯石烂,当山峰无棱,我也依然记得,——
杀了你,是我的人生理想。”
孟汐桉摇头感叹:“有仇必报,就像鱼儿得水,像人类吸碳吐氧,是理念也是悖论。”
为什么是悖论?
张余姬露出千百个疑惑:“什么意思?”
孟汐桉:“就~杀人犯法啊。”
有点道理,但是有仇也不一定非要杀人啊,恶心对方也是可以的。张余姬总觉得孟汐桉这话奇怪,但不知道奇怪在哪里。
邵珂靠在沙发上,摆弄手机:“有恩还必还呢。”就像孟氏夫妇于他有恩,他自然要还,竭尽全力。
“非也。”孟汐桉摇头,她蛮横的不屑一顾:“当报着对方感恩的心态去施恩,那就是利益。明明是各取所需,还非得说是恩情,诡计多端。”
曾经,有个穿白衣的男人告诉她:人类有句话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救你,从今以后,你属于我。
事实证明,这是利益交换,是诱拐、是诈骗、是根据当下双方都做出的最优解。
总之那不是恩情,不是援手,不是救人于危难。
还有个“忘恩负义的人”说:我帮了你,你可不要恩将仇报。
孟汐桉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她不会再叫对方“忘恩负义的人”,她只记得:“有个人,忘恩负义,我是要各取所需的,但他背信弃义!!!”神情凶狠的像是有人偷了她□□的冰淇淋。
清新脱俗的歪理,听着骨灰都不由陷入了如此充满哲理思考当中,好痒,智商像是被偷走了。
张余姬知道这套理论是不对的,她力挽狂澜,企图掰回走邪路的花骨朵:“无论是为了你的感恩施恩还是单纯施恩,都是帮助,和各取所需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孟汐按不采纳报恩理论,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当你听到秽语时,可以捂住自己的耳朵,就可以当自己没听过。”
邵珂:“放弃吧,你叫不醒死去的人。”
那位睡了一觉的美男子从卧室走出来,看着沙发上的三人,或者说是盯着孟汐桉。
刚刚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真没想到这位姑娘居然由此觉悟,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孟汐桉头也不抬:“所以,由此可得,不需要你还恩的人,你不还恩也没什么,而需要你还恩的人,不值得你还恩,就当是给他一个痛的教训,让他们知道真正的施恩,是不需要回礼的。”
张余姬:“忘恩负义、白眼狼、脸厚城墙这些词在你身上简直不要太具象化。桉桉,我觉得你需要去上学。”
不是为了学习技能、工作、赚钱,而是为了学习思想与政治,丰富内涵。
张余姬发出提问:“他醒了?”
孟汐桉:“显而易见。”
邵珂:“建议你去配副眼镜,或者去换个眼角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