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3)

,挡着薄薄的手帕偷看,悄悄猜测着他的身份。

人也越来越多嘈杂声不断,齐思远甚至有些后悔今日来静心寺,恐阮娇娇适应不了这样的环境。

阮娇娇本人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对,人多一吵,脑中相似的场景好似要冲出她的脑袋。

一下马车,她整个人都是懵的,木愣愣地跟在陈氏母女俩身后。

齐思远被人群挤开,目光却紧紧跟着她们三人。

起初她还能坚持。

谁知,寺庙报时的钟声一响,她的头痛得好似快要炸开一般,周围的人也变成了一个个拿着佩刀的官差。

把她围在中间,身边有许多人,她就是记不起是谁。

齐思远看到阮娇娇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下滑。

他来不及多想,用力推开人群,几个箭步就到了她身边。

眼疾手快接着阮娇娇下滑的身子。

众人看到此情形,纷纷让出道来。

齐思远心中生急,也顾不上陈氏母女俩。

抱起阮娇娇快速上了马车,吩咐九叔立即往县城赶。

把文旭留在此地照看自己娘亲和妹妹。

马车上的阮娇娇靠在车厢上,疼得脸色苍白,她紧紧捂着自己的脑袋,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向她脑袋。

她嘴里不停呢喃,“痛,我痛。”

齐思远拥着她的身子,一脸心疼又束手无策,他不懂药理只能轻声安抚着。

看到阮娇娇痛得脸色发白,齐思远的心口也好似一把无形的利刃,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恨不得他自己替阮娇娇扛下这病痛。

往日他还矛盾过,想阮娇娇快些好起来,又怕她好起来恢复记忆,对他生了怨恨离他而去。

此刻看到她如此痛苦,他只想她远离病痛,快些好起来。

到最后阮娇娇疼得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我身上有好多血。”

齐思远的心也好似在滴血,只能亲吻她的脸颊一声一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像是要把她从痛苦的边缘拉扯回来。

听阮娇娇说的,竟是当日她受伤的情景。

除了悔恨,更多是害怕,怕她的身子真有个好歹,他不敢往下想。

阮娇娇是身体上的痛苦,齐思远是内心的煎熬。

九叔的马车驶得飞快,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和风堂。

他们的运气也算好,年初六和风堂就开门了。

赵大夫施针后,阮娇娇的痛症才减缓不少。

诊脉后,赵大夫又给阮娇娇吃了颗安神的药丸,她人才彻底安静下来疲惫地睡了过去。

这时,赵大夫才开口说出病症。

“大人,姑娘这种症状属于刺激性记忆,要不得。”

“效果适得其反,若再有一次,只怕会彻底痴傻。”

听到此言,齐思远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切道:“大夫,她现在如何了?”

“她急火攻心,定是记起了让她痛苦的事。”

“幸而她脉息有力,气血畅行身子康健也算是有惊无险。”

齐思远心道,她多年习武身子康健,总算扛住了这一回。

“日后只能静养,让她慢慢恢复。”

听到还有希望恢复,齐思远喜出望外,紧紧握着阮娇娇的双手红了眼眶。

余朗除了担忧阮娇娇的病况,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主子流泪。

离开时,赵大夫的女徒弟为了感谢,余朗上次帮她解围,不知往他手中塞了何物。

齐思远抱着阮娇娇没注意两人的拉扯,九叔看清了是一条男子腰带。

余朗从没收过这样的物件,害怕被人看见,脸红地塞进自己胸口。

回到月桂苑,陈氏和齐思漫也回到了府上。

母女俩都有些担心阮娇娇,想去看看都被齐思远拦了回来。

次日黄昏时分,阮娇娇才醒来。

她脑中空空已记不起昨日的事。

只说自己做梦去了静心寺。

晚上齐思远处理几分紧要的公务,阮娇娇就坐在他旁边的榻上涂鸦乱画。

齐思远处理完公务凑近一看,画的尽是她往日练功的招式。

粗糙得很,齐思远却看得明白。

心中一喜,此次也算因祸得福,不但没有成为大夫口中最坏的结果。

还让她恢复了一些记忆。

只是画到最后,纸上出现的却是一个女子的身影,丑得很,脖子都是歪的。

就是那一瞥,齐思远还是一眼认出是乔芸娘。

阮娇娇指着画面上模模糊糊的人影,问道:“她是谁呀?她在哪里?”

齐思远俯身摸了摸她的头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有意所指。

“她在京城,如今还活着。”

京城知善坊。

对于被囚禁在这里失去了自由人来说,元正并没有特别的意义。

之前的瑞王李嘉凌已被贬为庶民,在知善坊的待遇和其他有罪的皇族宗亲一样,仅仅也只是吃饱穿暖。

因他的妾室有了六个多月身孕,皇后仁慈派人给他们送了不少木炭。

为此这个冬日对于他们来说,才没那么难熬。

身边没有侍女伺候,李嘉凌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