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对方朝着她歪了歪头。这家伙也靠不住啊。“那也只能我走一趟了。”谷隢————看着满桌散乱的筹码,被称为夜兰的女子抬起了自己白皙的手臂,示意一旁的侍者无需多言。“收起来吧,全当下次的。”被白启云吸引了目光的她此时已经无心沉浸在这些游戏当中了,比起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她现在更在意那个被七星标注出来的少年。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情报上表示他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人才对。夜兰眯起了眼,双腿在桌面的下方高高地翘了起来,全然没有了之前那种贵妇人的感觉。而女子这种突然切换面孔一般的行为,一旁的侍者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不知道谁家的小伙子又被盯上了,希望那个人能平安无事吧。顺着夜兰的目光望去,侍者看见了白启云逐渐远去的身影,只能低下头,为少年默默祈祷。“诶,赢了,我赢了!”穿过一旁的桌边,白启云又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前方有个体型微胖的男人正手舞足蹈地在桌边跳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看样子应该是刚赢下了一局不小的牌局,那一旁的筹码堆得就像一座小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滑落下来摔在地上,看得人心惊胆战的。“切,不就是赢了一局吗,下局你可就没那么好运咯。”坐在微胖男人对面的座位上的瘦弱男人见状啐了一口,对着一旁的侍者看了一眼。“嗯?”旁人没有看到他的动作,但是开着元素视野的白启云却将瘦弱男人在桌子下方的一举一动都纳进了眼底。那个瘦弱男人在给侍者打眼色的时候还摸了下对方的大腿,显然是在传递着什么暗号。白启云觉得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个微胖男人下一局恐怕就会把赢的钱带着本钱一起输进去了。这就是一场赌庄做的骗局而已,放长线钓大鱼,先让你赢一局,然后连本带利地再让你输回去。说到底,赌场就是这样利用人心底的欲望攫取利益的地方。所以他才对‘岩上茶室’这种地方天生就有些排斥。而且看着那个微胖男人兴高采烈的牧羊,恐怕这跟头是栽定了。不过谁让他看见了庄家偷偷摸摸的小手段了呢,虽然不能出言提醒,但略微影响一下还是做得到的。“咳咳。”白启云靠到了微胖男人的身边,装作咳嗽了两声,整个人都把腰弯了下去。不经意间,一抹温润的水流从少年的指尖流到了微胖男人的手腕处,顿时令其浑身一震。被喜悦冲昏的头脑也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元素力的影响下变得清醒了些许。“那个,这位先生,我们要开始下一局了。”一旁的侍者的笑容依然是如此和煦,但微胖男人却打了个激灵。他差点忘了这里是哪,岩上茶室,是个放松下来可以娱乐的地方,但如果上头了的话那就是个催命鬼。他可是见过不少进来前还腰缠万贯的人最后红着眼赤着身子被人丢出去。想到自己又可能也会落的那个下场,他之前那颗火热的心也就随之凉了下来。“哈哈,不了不了,我家里媳妇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今天就先到这了。”刚才的筹码换算成摩拉也差不多过了百万,这庄家算是被他钻了了个小空子,要不然平日里庄家可不会下手下的这么早,一般都会先多放几局在收回本金和利息。这一次也是因为有些急促,动作显得有些明显才被白启云捕捉到了痕迹。闻言,侍者不留痕迹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瘦弱男子,发现对方没有什么表示后也只能按照规矩老老实实地对着微胖男人鞠了一躬。“祝您游玩愉快。”见到微胖男人开开心心地拿着筹码去兑换摩拉的模样,白启云不由得挑了挑眉。上百万摩拉放在哪里都不算个小数目了,也难怪这群庄家这么着急就动歪心思。“呵,你的小动作好像也不少啊。”突然,耳旁响起了一阵有些湿腻的声音,吓的白启云浑身一震。是谁?竟然能悄无声息地靠到他的身旁。白启云连忙回头一望,可身旁哪里有人的身影,旁边空荡荡的,只有一旁闲聊的人投来了感到奇怪的视线,或许是觉得面前的少年突然转头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是幻听了吗?白启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皱着眉寻了一处没有什么人聚集的地方,想要重新探查下这个有点邪门的地方。可刚才在耳边响彻的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声音,即便是幻听也得是自己曾经听过的声音才对。也就是说,这其中有古怪。白启云开启了元素视野,精神高度集中,视线在一旁的人群中不断地来回扫荡。可数十秒过去了,他依然是一无所获。那道声音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又凭空消失,悄无痕迹。不过越是这样,白启云就越是能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毕竟能做到这个地步,放眼全场也就只有一个人了。看着远处那个笑颜如花的女人,白启云将目光锁定在了对方的身上。那一颗点亮了三枚命星的神之眼赫然挂在对方的腿上,在这座不算狭窄的建筑内,对方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瞒过他感知的人。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不加掩饰,夜兰也察觉到了白启云的注视,女人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挥了挥手后走出了岩上茶室。不知为何,白启云总感觉对方脸上的笑容跟女人的脸庞不是很相称,有一股莫名的违和感。就像是一位成熟的妇人脸上笑的跟个刚从学院里走出来的女孩一样,虽然对方的长相也挺年轻的,但就是给了他一种这样的感觉。“算了,还是找钟离先生为重。”虽然那个女人有些诡异,但既然场内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已经消失了,白启云也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寻找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