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节的宴席很是丰盛,毕竟要招待听雨阁的众人。
白日里白启云招待着蒙德的几位来客在听雨阁用过了一餐,毕竟是凝光安排的工作,总不可能中途把这些人扔下不管,而且菲谢尔现在已经是银闪之风的成员,算是半个自己人,不招待一下的话总感觉有失礼仪。
不过平日里一向能言善谈的凯亚这次却没有跟白启云展开太过深入的交谈,在用过餐后淡淡地带着众人离开了听雨阁,把现场留给了白启云等人。
不得不说,这位来自蒙德的骑兵队长的情商确实很高。
随后白启云再次下厨,做了更大的一桌宴席作为晚餐,不过宴席之中却没有闲云的身影。
不是他不想邀请,只是闲云自己拒绝了。
用她的话说,她还不想这么早就跟白家人混在一起,尤其是还有申鹤在场的情况下。
闻言,白启云不由得一阵苦笑。
这位鹤仙人看上去还是拉不下自己的脸啊,可她不知道,这件事申鹤早就知道了。
不过白启云也没有摊牌的意思,毕竟这是闲云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即便他说了事实也不会对眼下的情况有多大的帮助。
难不成跟闲云说一句,‘啊,是你徒弟帮你找的男人,你别在意了,快点一起加入吧’,她就会瞬间解开心结了吗?
怕不是当场恼羞成怒,操着皮鞭把白启云跟申鹤小两口吊起来打一顿。
这都算轻的。
思前想后,白启云还是没有为难闲云,只是将宴席的宾众局限在了听雨阁内部。
顺带一提,香菱也因为逐月节的缘故赶回了璃月港。
白天她在万民堂帮厨,但晚上却来到了听雨阁赴宴,并且不打算回家住。
毕竟对于香菱来讲,现在的她基本上就是外嫁状态,完全没有理由要回家过夜。
拜她跟胡桃所赐,今天的听雨阁即便没有凝光与刻晴也是格外的拥挤。
更别说还有个张扬的北斗,拖着个睡衣就在楼内跑上跑下,那响亮的脚步声,简直从一楼就能听到三楼。
如果不是楼梯前段时间加固过,白启云还真怕这家伙把楼梯都踩断了。
璃月港的今夜似乎有些喧嚣。
用过餐,莫娜在将碗筷都扔到洗碗机关中,随意地洗漱了一番后,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锁到了房门里。
无他,因为接下来的事她最好一眼都不要去看。
看看现在这屋子里都是什么人吧,就她一个还算是‘纯洁’的少女,这种情况下要是再不发生点什么,那个姓白的男人就不算一个合格的雄性。
更何况刚才她可是看见了,那家伙竟然晚上八点不到就把听雨阁的大门给锁起来了...
“赶紧睡觉,赶紧睡觉。”
莫娜下意识地摸向静音结界的开关。
但让她意外的是,按下开关后,外面的声音并没有消失,依然在她的耳边游荡。
“嗯?”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莫娜突然起身,脸上已满是慌张之色。
“坏了?!”
开什么玩笑,静音结界这个时候居然坏掉了?
莫娜大脑一片空白。
这东西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
看样子,今晚上的‘实时播报’是逃不了了...
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虽然温柔地试图穿透窗帘的缝隙,却似乎无法驱散房间内那份挥之不去的疲惫。
莫娜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双眼紧闭,仿佛还沉浸在昨夜那一声声高亢的纷扰之中。
她的脸色苍白,透出一种不健康的颜色,尤其是那眼周,一圈深重的黑眼圈如同夜色般顽固,紧紧缠绕着她那双本应清澈明亮的眼眸。
她轻轻地揉了揉眼睛,试图驱散那份沉重与困倦,但指尖触碰到的,只有肌肤下那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无力。
莫娜费力地撑起身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缓慢而艰难,仿佛是身体在无声地抗议着昨晚的煎熬。
莫娜穿着宽松的睡衣,脚步踉跄地走出房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
她的长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不经意间垂落在额前,更添了几分憔悴与无助。
走廊上满是刺鼻的异样气味,莫娜精致的鼻头微微抖动两下,眉头便微微蹙起。
她连忙将走廊上的窗子打开,一股清风袭来,将屋内的气味吹得一干二净。
“那群家伙...”
在听雨阁住了这么久,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她也多少明白这股气味究竟意味着什么。
尤其是昨晚那堪称戏剧一般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嘹亮的嘶吼声,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魔音灌耳。
整个家里,仿佛只有她这个局外人格格不入。
但更让她难绷的是,那些人似乎完全没把她当成局外人,甚至在后半夜的时候她还感觉到有人趴在她的门前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估计刚才推门迎面而来的刺鼻的气味就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两个不知廉耻的家伙。
莫娜黑着脸从走廊的尽头开始巡查房间,想要看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