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冠,斑驳地洒在树林的地面上,为这片幽静的天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在这片被温暖阳光拥抱的树林里,克洛琳德瘫倒在地面上,将头倚在草地之上,仰望天空。
她认命了。
打不过这个男人,只能任人处置,这是决斗前就已经约定好的事实,不容她更改。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中有几分疲惫,似乎这场对决的胜负已经抽走了她全身绝大部分的力气。
现在的她已经无欲无求了。
或者说,摆在眼前的失败占据了她的心扉,让她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事情。
“别想太多,我的要求不会很过分的。”
对于这个要求,白启云在决斗前就已经想好。
他看向远处坐落在城外的那座山峰,目光遥远。
“换身衣服,陪我去逛逛,如何?”
“哈?!”
决斗的胜者命令是绝对的,克洛琳德心中早有准备,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重重举起,轻轻放下。
她明明都准备好了...咳,没什么。
“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失望?”
“怎么可能?!”
克洛琳德的反应看上去十分激烈,刚刚平复下来的白皙脸蛋再次翻红。
这家伙是哪里来的辣椒吗,脸色成天爆红。
见状,白启云摇了摇头。
按照他对女人的理解,这种时候要么强硬到底,直接把对方推倒,要么老老实实退避三舍,别把这母老虎弄得无路可退。
要不然到时候八成还是他这个男人下不来台。
“先回去吧,不急于一时。”
二人的对决分出了胜负,却又在最后关头戛然而止。
白启云默默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没有选择跟克洛琳德同行。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要给那个女人一点独处的空间。
“怎么不提出点更加过分的要求?”
身旁,芙卡洛斯说着风凉话,听上去像是在看他的笑话一般。
闻言,白启云瞥了嫣朵拉那娇小的身躯。
这女人也是一个爱看戏的主。
之前他跟克洛琳德对决的时候,她还有意无意地影响着场内的元素力流动,借此来帮助克洛琳德。
别以为他没有察觉到。
这女人巴不得看着他在对决里输掉,然后看他出丑。
啧,之后晚上该好好用棍棒教育她一顿了。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被白启云盯着,不知为何,芙卡洛斯突然感觉浑身上下一阵恶寒。
欸?她这具纯水精灵的身体竟然也会恶寒?
“她又不是妓女,怎么可能一两件小事就能拿下,你也太不把人当人看了。”
白启云的声音平淡,言语间充斥着他对女人的了解。
对于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他还是相当有经验的。
毕竟那些个什么第五位四风守护,骑士团的队长,天领奉行的大将,在被他驯服之前,也是一个个野的要命。
但现在还不是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所以说在这方面,他还是比芙卡洛斯这个活了几百上千年的神明更有话语权的。
如同来时的那般,返回枫丹庭依旧是乘船。
待到二人回到城内时,天色已是傍晚时分。
傍晚时分,城市的街道渐渐披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纱幔。
夕阳如同一位老画家,用它那金黄色的画笔,在天际勾勒出一幅幅绚丽的画卷。
街道两旁,路灯开始逐一亮起,它们散发的暖黄色光芒与夕阳的余晖交织在一起,将白启云二人的身影逐渐拉长,影子挂在了墙头上,迟迟不肯褪去。
街边的店铺也纷纷点亮了招牌灯,咖啡馆和酒吧的露天座位上,人们或品着咖啡,或轻酌小酒,享受着微风拂面,谈论着一天的趣事与见闻,言语间多是对枫丹庭现状的讨论。
远处,偶尔传来马车驶过的声音,但在这宁静的傍晚,它们似乎也变得柔和而不再急躁。
“看样子恢复的还算不错。”
“都是枫丹庭高层的功劳,跟你无关。”
白启云无视了想要蹭蹭功劳的芙卡洛斯,回到了下榻的家中。
只见早前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芙宁娜,不知何时起竟然换上了正式的衣服,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桌面前,满脸正经地对着镜子描眉。
这家伙...竟然还会化妆?
‘那当然,我之前也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好吧。’
就在白启云内心深处的吐槽刚刚落下,他的脑海中便响起了芙卡洛斯的声音。
不知为何,这家伙似乎非常不愿意在芙宁娜面前现出真身。
即便二人对彼此的存在心知肚明,但却十分有默契的不会在白启云的面前同时出现。
即便是晚上搞床上运动,也是上下半场的接力,不会同时照面。
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在搞什么幺蛾子。
难不成是害羞了?
白启云随即一想,芙宁娜什么样他暂且不清楚,但这几天芙卡洛斯却总是在他耳边开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