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在船身上,被船头分成两截。
夜里的岸边,沙土混杂着些许的晶莹,像是捏碎了宝石洒在沙滩上。
在夜色下,美不胜收。
白启云身形闪动,向着克洛琳德下榻的旅馆飞去。
此时的她已经洗过澡睡下了,白启云没有打扰她,直接在隔壁的房间住下。
当然了,之前被关在窗户外面的仇他还记着。
索性他直接跟远在天岸边的某位智慧之神联系上了。
“帮我个忙,让一个人做个噩梦。”
“嗯?你怎么这么闲?”
净善宫内,琳伸展着慵懒的腰肢,对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堂堂神明的力量,竟然要用在这种好似恶作剧一般的行为上。
这要是被外人听了去,岂不是会笑掉大牙。
“你别管,反正你让她睡不好就成,当然,也别太过分。”
白启云丝毫不怀疑琳能够让克洛琳德彻夜不眠。
但明天还要在海上决战,可不能让她失眠,稍稍给她搞个恶作剧就行。
闻言,琳精致的眉头微微翘起,鲜润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哦?那可得让我好好听听,是哪个倒霉蛋招惹到你了。”
一夜无话。
翌日,白启云少见地起的有些晚了。
白淞镇的旅馆床铺虽然不算多么高级,但确实十分符合休息的要求。
昨天一整天的连轴转,即便是白启云也感觉心神疲惫。
更何况他还需要多线作战,哪里都离不开他。
“嗯?”
但刚走出门,白启云就碰见了比他起的更早的克洛琳德。
此时的游侠小姐正穿着昨日的衣装站在走廊尽头的晾衣杆前,看着面前被挂上去的床单发呆。
“喂,你大清早起来洗东西?”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克洛琳德一跳。
她看上去有些慌乱。
“是你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回身,见到是白启云后她轻轻地松了口气。
“昨晚...你别转移话题,为什么大早上洗床单,难不成老板娘给你开工资了?你什么时候找的兼职。”
“......能不能闭嘴。”
说来也真是神奇,一听到白启云的声音,克洛琳德内心就一阵烦躁。
尤其是经历过了昨夜的梦境后,这种感觉便愈发的强烈。
看着女人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稍显纠结的面庞,白启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你该不会是...昨晚做噩梦尿床了吧!”
此话一出,克洛琳德脸色一怔,随即一抹羞红如同火烧云一般涌上面颊。
“你这家伙,胡说什么呢?!”
但她的反应越大,白启云就越是相信自己的猜测。
昨天晚上他找琳给她弄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没想到效果这么强力。
直接给这女人吓尿了。
那噩梦得多逼真啊,搞得他都有点想试试了。
克洛琳德银牙暗咬,但却对面前的男人束手无策。
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说她又不占理。
毕竟这床单就摆在阳台上,她又不能睁眼说瞎话。
而且最重要的是...其实她并没有因为噩梦被吓尿了,但原因却更加的让她难以启齿。
“要你管。”
说罢,克洛琳德甩了白启云一眼,随即拧着腰直接钻回了屋里。
“嗯?”
不知道是不是白启云的错觉,刚才的那个眼神除了些许的愤懑之外...竟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妩媚?
这女人,该不会是个受虐狂吧。
回到房间,克洛琳德将自己扔到了床上,脸色羞耻地抱着被褥。
没人知道昨晚她都梦到了什么。
事实上就连她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但毫无疑问,她做的不是什么噩梦,而是春梦。
早上起床后身体反应留下的痕迹将床单打湿,搞得她不得不早起洗被单。
要不然被老板娘抓个正着的话,她可以考虑下哪个国度更宜居了。
反正在枫丹本地她算是别想继续混下去了。
幸好那个男人理解错了,虽然说做噩梦尿床也挺让人社死,但总归在情感上让人好接受一些。
但...
回想起昨夜梦境的残余,克洛琳德将自己的脸埋在被褥里,在床上打起滚来。
啊啊啊啊,为什么会是那个男人啊!
————
“快点,今天要袭击旋魔会的基地,别磨磨蹭蹭的。”
日上三竿,白启云接到了从枫丹庭出发的荧几人的消息。
他站在原野上调试着飞艇。
克洛琳德一步三回头,扭扭捏捏地凑到了飞艇的身上,看上去竟有几分拘谨。
“还在想尿床的事?”
“你闭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克洛琳德当即如同炸了毛的猫一般,冲到白启云的身前撕扯了起来。
“喂喂喂,这件衣服很贵的!”
不过白启云并不担心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