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挺爱干净。”
裟罗用目光搜寻各处,发现每个房间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半点乱象。
别以为女性就喜欢整洁,这可是对这个群体的刻板印象。
很多女人在家里、尤其是独居的情况下,甚至比不注重卫生的男性搞得更加脏乱。
垃圾堆得满地都是的情况可不少见。
甚至就连九条裟罗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年少时的军营经历以及受到的教育影响,她觉得自己也不是一个多么勤快的人。
这点从她现在常常折腾白启云帮她收拾屋子就能看出来。
甚至很多时候她自己都懒得动,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当然,为了保证几人的搜查不会在事后被发现,众人还是尽量不会大范围地去挪动屋内的东西。
而且选择这个时间段过来,也是避开了警备处第一时间对嫌疑人住处的搜查。
当然,这个过程就连住在旅馆的白启云都没有幸免,所以他才清楚那些人的工作到了哪个阶段。
“这是...”
窗台下,一个栽种着绿植的花盆引起了裟罗的注意。
她走上前拨弄一番绿叶,发现叶片依旧柔软。
“正常来说,半个月不浇水的话,植物还能保持这种生命力吗?”
“有的品种可以,但不算太多,需要做一定的筛选。”
回答她的竟然是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芙宁娜。
没想到竟然能从这位水神的口中获得想要的答案,裟罗不禁愣了一瞬。
见状,芙宁娜瞥了她一眼,翘起嘴唇。
“怎么,我能回答上来让你很意外?”
“不,那倒不是。”
虽然芙宁娜平日里一副懒散小鬼的样子,但裟罗可没忘了她的真实身份。
尘世七执政之一的神明,跟稻妻的那位将军大人平起平坐的存在。
无论她做出多么出人意料的举动,她都不会感到意外。
她只是惊讶芙宁娜竟然会主动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嘛...”
少女神明凑到花盆前端详了一阵。
“既然会选择这种绿植,说明她要么是一个十分懒散的人,要么知道自己可能会时常长时间外出,而从房间的整洁度来看,很显然前者的推测并不准确,那就只剩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派蒙的影响,现在的芙宁娜也开始了侦探游戏。
只不过她的推论确实有一定道理。
“这件事只要去她工作的咖啡厅查一查就知道吧,如果长时间不回家,那她的工作肯定也会受到影响,只不过我并没有在警员们的口中听到过类似的消息。”
水鸟张了张嘴,吐出了男人的声音。
“这...”
被白启云发现了推测中的漏洞,芙宁娜顿时愣在了原地。
她的推测很有道理,但她显然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人们在做出判断的时候,并非永远都是理性为主导的。
就比如说二号嫌疑人会选择这盆绿植可能并非是因为它的生存能力,而只是单纯觉得这东西好看。
甚至说,生活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思考问题的,仅凭逻辑很难还原对方的真实想法。
而这往往也是将真相与推理隔开的最大阻碍。
“屋主看上去是个文雅的女孩子。”
“何以见得。”
“你看这个。”
荧在柜子下方看见了一面不知何人创作的画卷,画工虽然称不上多么出神入化,但一看也知道肯定是下了苦功夫的。
而这样的画卷在柜子里还有不知道多少张,都存放在了某个箱子里。
“额,看上去不像是科班出身,反而像是野路子。”
白启云打量着眼前的画卷。
他虽然也没有经历过专业的锻炼,但他就读的学校里有着‘特长生’的制度,也有专门的美术课对一般学生开放。
所以对‘画画’这个行业,他也多少了解一些。
这些画卷在人体跟透视以及光影角度等方面都有相应的缺失,如果是专业出身的话,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看来是一个喜欢画画的人。”
但正因如此,几人对屋主的怀疑才又下降了一个层级。
毕竟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会是手持匕首刺杀警备处长的凶手。
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各种挂画,上面什么内容都有,山水、竹林。花鸟,甚至还有枫丹的地图。
“这家伙不会对地理还有兴趣吧。”
水鸟振翅凑到了画卷旁,但却一无所获。
说话间,荧跟裟罗已经展开了元素力探查,将所有房间清扫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没有作案工具,也没有什么隐秘的暗格。
这位小姐的家中基本上没有了其他需要调查的地方。
众人前往了另外一位嫌疑人的家中。
一号嫌疑人是码头工人,住在稍微偏远的地方,距离郊区差不多只隔了几棵树。
房屋也比城内的公寓简陋的多,只是简单的木板石头拼接的小型一户建。
不过好在距离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