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重新奔涌。
心跳声如同擂鼓,一下一下昭示感官的刺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感受着这一瞬间的自我,感受着这种全身心都专注在自己身上的自由。
“怎么样?”接连翻越好几个山坡后,池还放慢速度,问他。
“感觉很好。”陆鸣如实回答。
他的左手松开池还的衣摆,悬在身侧,张开手掌,感受着风从指缝中穿过。
“去山顶吗?”下一个岔路就能拐去盘山公路,池还问他,“能看到远处的城市。”
“好。”陆鸣说。
池还在岔路拐了弯,山并不是很高,因此路也不陡峭,车灯照亮前路,引擎声偶尔惊起几只栖鸟。
山顶有一块较为平坦的空地,人为开拓后边缘的草木稀疏,因此视野很开阔。
陆鸣的手搭在栏杆上,向四周望去。
和池还描述的一样,这里能远远看到城市建筑的灯光,而转身,身后又是另一片未经开发的广袤世界。
池还把车停在路的尽头,走到陆鸣身边,手掌反撑在栏杆上。
“之前想找清净的地方骑车,偶然间发现的这里,”池还说,“地图上只标注了一个名字。”
陆鸣转头看他,远方绚烂的灯火映照在池还眼里,显得虚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明明他身不由己地陷在最纸醉金迷的囹圄中。
“小池。”
池还转过头。
陆鸣突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而当池还看着他,他又无法把这种感觉具象成语言。
两人就这样相互看着对方。
“该回去了。”池还错开视线,紧了紧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