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你们吃别管她。”
“让她玩会吧,”李叔在店里面喊,“这孩子盼他俩好久了。”
这话一说完,朵朵就往凳子下一跳,趴到陆鸣他们的桌边,支着脑袋说:“奶奶说你以前和我一般大的时候,放学就来这里做作业,是不是那个桌子呀?”
池还抬头看了一眼,说:“是。你找,桌底有我画的兔子。别趴地上。”
“真的?”朵朵听了池还的话,立马蹲到桌子底下安静去找了。
“吃吧。”池还看向陆鸣。
“还是小池有办法,”李叔说着,端了一盘煎饺到桌上,“加了鸡蛋煎的。小陆是吧,多吃点,刚出锅小心烫。”
上次池还给陆鸣的介绍是朋友,李顺就一直以为陆鸣是池还的大学同学。
陆鸣道谢后夹了一筷子,煎饺虽然不比茶餐厅的精致好看,但吃起来更有烟火气息,金黄的鸡蛋裹着饺子,一口下去香气四溢。
“喜欢吃多吃点。”李叔忙完了早上的活,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歇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池还聊天。
“找到了!”朵朵突然在桌下说,“还有好多字。”
她慢慢辨认,嘴里跟着念了出来:“池还……最……厉害,还有……想一直……住老东街……”
她钻出来,嘴一瘪:“好多字不认识。”
“小池,你在这住了多久?”陆鸣突然问。
“嘶——”李叔回忆着说,“好像两年多吧……”
池还一口塞进一个小笼包,腮帮鼓动,让人忍不住想起小动物,吞咽干净后,他才说:“一年零七个月。”
“还是年轻人记性好,几个月都记得清楚。”李叔笑着说,“那边老东街有家音像店,池还以前就住那个楼上。”
“她妈妈带着他住,做点小本生意,后来就搬走去别的地方做生意了。”
——做生意。
陆鸣眼皮一抬,看向池还。
池还不咸不淡地回望,继续吃嘴里的包子,没有说话。
李叔闲下来,刚好说说话,继续了下去:“中间几年都没怎么见过池还,最近这几年才来得频繁,大小伙子,差点认不出来了。”
“当初就一小点,放学早,天天来店里做作业,等着小何下班接他回家。”
“明明是捣乱。”池还低头,眼眉舒展,忽地笑了。
这是很少见的一个笑,陆鸣对池还笑容的上一次印象,还是那天陪朵朵去游乐园,那天陆鸣也过得很开心。
池还大多数情况下都有些冷冷的,即使在学校时,也只是在必要场合礼貌性地笑,不牵动感情。
“晚上生意好,我还在大门口占个座。”池还又说。
李叔的店早上卖早餐,中午晚上晚上会卖点炒饭炒粉,物美价廉,城西务工人员多,所以生意也不错。
“皮是皮了点,但小男孩哪有不皮的?”李叔笑得朴实。
“我呢?”一边朵朵逮到机会,问道。
李顺点了她额头:“你也是个捣蛋鬼。”
这时,池还吃掉最后一个煎饺,站起来:“李叔,我还要回去一趟,不陪您多聊了。”
“诶好。”
陆鸣拿出手机,刚准备扫墙上的收款码,被池还拦下了:“我来。”
“不用付,跟我还见外了!”池还刚拿出手机,又被李叔拦下。
“行,”池还不挣扎,收起手机,背上挎包,“下给您带外婆种的青菜。”
陆鸣出门用了公司新研发的特效阻隔剂,他在车后扶住池还。或许是标记初期结束的缘故,池还身上已经没有信息素的影子了,只有和信息素味道一样的香气。
清晨的凉风中,黑色机车扬长而去,载着陆鸣,在城西的街巷中飞驰,一路开往城郊。
身后太阳正在升起,今天也是个好天气。
陆鸣问:“李叔说的老东街音像店是任舟开的那家?”
“对,”池还加大音量,好让陆鸣在风声中能听清,“我和我妈以前就住那座楼二层。”
“房子虽然不大还旧,但住得很开心,”池还的声音通过头盔传声器传到陆鸣耳里,清脆悦耳,“我妈没空做早餐,每天在顺记吃,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他们不知道你回池家的事?”
“我没提。”池还说。
陆鸣了然,虽然在上流圈层中,没人不知道池家继承人池还,但这些信息,如果不是有心了解,底层老百姓日常中是接触不到的。
他想起池还写在桌底的话,问:“你很喜欢住那的时光?”
池还沉默了一会,说:“很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一直住在那个小小的二楼。”
陆鸣能感觉到池还的心情很好,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小院。
院子里的大黄狗听到引擎声,老远就冲了出来,追上车后又热情地摇尾巴跟着车往回跑,池还放慢了车速,怕压到它。
“外婆!”池还边停车,边朝房子里喊了一声。
等两人摘头盔等摘头盔,摘手套的摘手套整理妥当了,外婆也刚好端着杯茶走了出来。
“哎——小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