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华抽完烟,就起身告辞。 “黄哥,在这里吃个便饭再走吧。”李泰语气真诚。 “不了,我还得回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老板,以后要吃饭有的是机会,倒是你回城里得通知我,这次我也沾了你的光,得做东才行!”黄华笑道。 “你我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自己人相互帮衬这是应该的,说不定我以后也沾你的光呢。” 听到这句话,黄华很是满意,道:“那就谢老弟吉言了!” 李泰送走黄华,王秀云就从一旁的房内窜了出来,神秘兮兮地说道:“李泰,看你这样子是有官运了啊!那该怎么犒劳犒劳我?” “你还好意思要赏?故意说有事离开,其实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以为我不知道?” “哼,这有什么啊,就算不偷听我也猜得到你们会讲什么,这就是所谓的站队了吧,你现在是不是黄秘书说的那个秦秘书长的人了?” 李泰伸手刮了下王秀云的鼻子,道:“就是鬼灵精。” “是不是嘛是不是嘛?”王秀云摇着李泰的手问道,随即就脸红着松开,显然是意识到男女有别。 李泰叹了口气,道:“算是吧!” “是吗?那太好了,今后你和青阳村就有靠山了。再有吴波那种败类,也绝对不敢对咱们做什么了。”王秀云欢喜地说道。 李泰不屑地笑了声:“他们叔侄这种人,只是小角色而已,算不上什么厉害的。” “是吗?那真正厉害的人物是什么样,你说给我听听。”王秀云就像个雏鸟,吸收着任何新的知识。 “那种人能够把控人心,将敌人玩死也不会咋咋呼呼的才是狠角色!” 王秀云用食指压住下嘴唇,说道:“那你的意思不就是在说,真正厉害的人,都是些阴险狡诈的小人?” “也可以这样理解!”李泰没有过多地解释。 王秀云若有所思:“我懂了,不过刚才我看魏伯伯的样子,好像很难受似的,我这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你说咱们要去他家里看看吗?” 李泰沉默地看着天边的云朵,魏大力这种人,只适合身在战乱年代和敌人明刀明枪地厮杀,在官场他永远成不了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政治和战斗之间的界限差异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前者需要智慧、权谋、心术,差一点或是稳不住,都不可能成为赢家。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选择的道路,即便去了又怎么样?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出现,可比前去自寻烦恼好得多。 “走吧,该吃饭了!” “你先去吧,我还有账要记,等下回去吃。” 李泰估摸着王秀云要去魏大力家看看,毕竟现在的她,还是个淳朴善良的姑娘。 李泰这些天来发现,林晓琴那张脸上有了一丝之前没有的柔和笑容,特别是那双迷人的眼睛,偶尔在相视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带着含情脉脉欲说还休的味道。 对此李泰认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林晓琴的确很美,一头如瀑布般的秀发,瓜子脸柳叶眉,鼻梁挺直,嘴唇不用口红也有着红润的光泽,身材高挑而不臃肿,哪怕生过孩子,健美裤勾勒出的线条,以及薄薄毛衣撑起的饱满,会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对此李泰只得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可能是回到年轻时,在体能巅峰状态,精力充沛才会如此!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过了一个星期,县委县政府的地震并没有波及青阳村,甚至连水花都没有泛起。 这里离权力中心太远了,远到整个村子里的人,永远也触摸不到! 一切按部就班,魏大力不知道是因为王秀云的开导,还是已经接受了现实,身影再次出现在村公所。 “李泰,今天跟我去趟镇里!”魏大力嘴里吧嗒着冒出浓烈气味的烟杆。 “行!”原本李泰就是等着,让对方作为自己的入党推荐人,但知道他的性格,如果就这样去开口的话,肯定要被说几句不好听的话,诸如没干出点成绩来就想成为党的人之类刺耳的话。 当然也不是不说,得看时机。 既然秦成良都提示自己,那么接下来肯定会给自己人铺路,所以李泰要找个契机。前几天魏大力不是说要去镇里要钱修村公所屋顶,现在恐怕是想通了,才叫上自己,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对于秦成良让自己找魏大力介绍入党的事情,李泰想了想,对方应该是在考验自己有没有能力做到,毕竟投靠接纳是一回事,能力又是另一回事,在黄华来到青阳村一番谈话后,李泰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不过这几天都没有去问候一声,或者报告情况,似乎有点不妥,正好等下去镇上打个电话。 “会拉车不?”魏大力开口就问。 李泰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毕竟一个城里的大学生,又不是以前上山下乡的知青,一年下来那活计干得麻利,丝毫不输土生土长地里刨食的农民。 “老村长,虽然我没做过这些,但力气还是有的,再者这不是有你在旁边鞭策吗?” “嗯!”魏大力哼了个鼻音,随后指着村公所门口的人力车,“那就学习学习,我现在给你做个示范。” 魏大力走到拖车前,将磨得起毛边的背带往肩膀上一套,两只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用力握着光滑的扶手,只向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向后看了一眼。 “老村长,我来试试。”李泰知道,这是要自己去拉车了,随即走了上去,然后学着对方的样子,开始两世第一次拉车。 王秀云原本在忙着,听到魏伯伯和李泰的对话,也就好奇地走到门口看热闹,见李泰学得有模有样的,忍不住笑道:“哟,没想到咱们的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