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不会明白，她有多想努力证明自己的心情。

因为没有相同的经历，无法共情。

苏瓷苦笑：“我知道自己有些不自量力。”

抓住她的手缓缓松开：“但你还是要去，对吗？如果我让你选一个呢？”

“你选沐云昇，还是我？”

见她一下子红了眼睛，垂着眸不敢与自己对视，男人知道了答案：“是我不自量力了，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已经做好选择。”

“陆宴时……”不能吗？她不可以贪心的都要对吗？

让她去陵南帮助外公，给她一点时间，苏瓷有信心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迅速成长起来。

届时，她会挤掉沐芯芯，成为沐家大小姐。

用这个身份回来，与他结婚。

不可以吗？

陆宴时并未听她说完，而是转过身，笔挺的背脊充斥着冷漠、疏离，“行，你想走便走吧。”

然而听见脚步声时，他忍不住提醒：“苏瓷，我也并非只有你一个女人可以选择的，希望别后悔。”

见她还是走了，陆宴时一脚踢飞了旁边的垃圾桶，正好砸向刚进来的季大少，吓得他原地飞跳。

什么情况……！

“哥，咋啦？”居然还有什么人，能把他气成这样？

季北冥跟在他身边多年，见过他动怒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他生气从来都是别人遭殃。

绝对不会拿垃圾桶出气的。

季北冥立马来劲儿了：“谁惹你生气了？是不是傅氏集团里面，那些支持你二叔的老匹夫？靠，老子去干他……”

“滚！你想干谁呢？”

“……”说错话了？

被赶出办公室，季北冥抓来薛咏：“刚刚谁来找我哥了？老子去弄死他，居然把我哥气成那样！”

季大少是个护哥狂魔，这事儿帝都没几个人不知晓。

薛咏说：“苏小姐。”

“……哪个苏小姐？”季北冥脑瓜子嗡了下：“苏瓷？？”

怪不得他哥那么生气。

咋没想到呢？

除了那个女人，谁能牵动他哥情绪？还让他忍不住火气的？

他紧着问：“她来干嘛？”

“给陆总送午餐啊！”

“准定不止，她要单纯来送午餐的，我哥现在应该龙心大悦才对。”

季北冥火冒三丈地拿起手机，给某个女人打电话：“你姐们怎么回事啊？让她别作行不行？整个帝都，想嫁给我哥的女人，排到北城绕好几圈了，咋不知道珍惜！”

“……”

“干嘛不说话？”

那边传来的声音，却不是叶笙的：“咳……叶姐正在忙，您……哪位？”

季北冥脸色蓦地垮下：“你哪位？”

“我是叶姐……男助理。”

季少爷气笑了。

这么绿茶的声音，是看上叶笙那女人了吧？

还故意用暧昧的语气，同她异性朋友讲话，是想让对她别有目的的男人，知难而退？

那太小瞧季北冥了。

“我是叶笙她——表叔！”

“啊……叔叔声音真年轻，完全听不出来呢！”男助理的语调，跟着变得正经，“叶姐怎么给您标注那样一个名字啊？”

季北冥眼皮猛地一跳，也想知道：“她标注的什么？没事你尽管说，我跟叶笙的关系就像朋友，不会责怪她的。”

男助理声音尴尬：“杀、杀千刀的……”

听到这个名字标注，季北冥气笑了。

杀千刀是吧？

他现在就提着十米大刀砍过去：“定位给我，我要给叶笙送东西。”

但季北冥没能行动，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火速回到陆宴时面前。

“哥，什么事儿？”

与此同时——

去机场之前，从公寓收拾完简单衣物的苏瓷，又回了趟傅家。

但没能见到老太太。

对方睡着了。

苏瓷说不出是舒了口气，还是遗憾，这一别，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她把一封信交给周妈：“麻烦奶奶醒来，您交给她一下。”

周妈满脸惊讶：“苏小姐，这是？”

怎么感觉她要远行，是在辞别？

然而，年轻女子只是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苦笑，便转身离开了傅家。

去机场路上，她给闺蜜打电话。

叶笙在忙没有接。

苏瓷直接编辑信息发过去。

所有人都交代了一遍，她望着窗外逐渐的远去的景色发呆。

前途未知。

但她想，自己不会后悔的。

两个小时后，陆宴时接到电话：“哥，飞机已经起飞了。”

她还是走了。

那么冷静、决然、毫不犹豫。

这一刻，男人觉得颓然，很少有东西可以脱离他的掌控。

苏瓷便是那个例外。

电话里，季北冥正在替他鸣不平：“沐云昇的外孙女儿又如何，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身份吗？值得她选择去陵南？”

“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