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几年,女儿做的事。
张金兰冷掉的心,瞬间结成了冰。
只怕轻轻敲一下。
就全碎了。
江福宝见阿奶发呆,就知道她在乱想,赶忙拽了拽她的衣角,奶声奶气道:“阿奶,阿奶,快给我洗脸啦,我肚子饿饿。”
“哦哦,好,阿奶去端水来。”
张金兰晃了晃脑袋,把坏情绪甩掉了。
洗漱完,江福宝捧着一碗粥,坐在两个表姐身旁,一起吃着。
每人碗里都有一颗荷包蛋,是娘亲煎的。
今天轮到张燕子做饭了。
“福宝啊,今天你是跟阿奶去镇上,还是陪两个姐姐在家玩呢?”
张金兰问道。
“肯定跟阿奶去镇上呀,阿奶可不许丢下我,哼。”
当然得去。
没了她。
冰块谁能放到床底下啊。
江福宝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好好好,福宝真是个小黏包转世,那来娣,你带着妹妹跟表哥们在家玩吧,喜乐啊,照顾好孩子们,中午给她们做碗鸡蛋羹补补身子。
你也多吃点,这两日,我怎么瞧着你瘦了些,是不是太累了?要是累,就多休息会,家里的活让同金来干,他做的饭虽然不好吃,却也能进嘴,别勉强自已。”
张金兰说完还将手背放在钱喜乐的脑门上探了探温度。
见她没发热,才放下心来。
“奶奶,没事的,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钱喜乐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这段时间,总是睡不够。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估计是太热了,身子疲乏。
她猜想着。
江福宝却不这样想,她在一旁听着阿奶跟嫂嫂的对话,赶忙放下手里的碗,小跑到钱喜乐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实则是在把脉。
按理说正常人的脉搏应该是平脉。
不起不沉,不快也不慢,脉象平又缓,节律一致,没有太大起伏。
很明显嫂嫂的脉象不正常。
却也把不出滑脉来。
要么是没休息好,或者身子不适,要么是月份太浅,脉象还未显现。
江福宝不敢贸然说出嫂嫂有了身孕。
万一闹出个乌龙就不好了。
她收回了手。
准备等上十日再复诊一次。
到时候怀没怀上,一摸脉便知。
“怎么啦福宝?”
钱喜乐看着江福宝拉着她的手,以为她想说些什么。
“没有呀,嫂嫂你要休息好哟,去床上乖乖睡觉,大哥,不许让嫂嫂干活,让嫂嫂休息。”
为了保险起见。
江福宝警告着江同金。
“好好好,大哥知道了,中午大哥做饭,小管家婆,你放心了吧?”
江同金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的媳妇。
自然得宠,哪用得着福宝来说。
可毕竟是疼爱的妹妹,只能附和着答应她。
不然小家伙哭鼻子怎么办。
到时候就惹众怒啦。
达到目的后,江福宝继续捧起小碗,吃完早饭,与阿奶一起,坐到牛车上。
去往城里。
“表姐们,在家别乱跑哦,我下午就回来陪你们玩啦,哥哥们,你们不许欺负表姐们,不然我让阿奶揍你们。”
江福宝跟姐妹俩再见的同时,还不忘威胁几个哥哥一番。
“啪——”
“哞哞哞——”
牛屁股挨了江大和结实的一鞭。
他哞哞直叫。
撒开腿,拖着重重的牛车启程。
江福宝总觉得它在说些什么,干脆打开屏蔽。
准备听上一听。
可下一秒,她的耳朵差点炸掉。
【哞哞,你个臭人类,坏人类,竟敢打本牛大王的香屁股,祝你拉屎进进出出就是拉不出,吃饭吃到石子,走路踩到本牛大王拉的牛屎,放屁臭晕自已,睡觉被虫子钻进衣服咬你大屁股!!哞哞,气死牛牛了!!】
好家伙。
骂的还挺脏。
江福宝差点笑出声。
她听了一会就重新屏蔽了。
四周都是植物和动物,混杂在一起,简直吵得不行。
到达镇上。
张金兰派江四银去万路街找来一个工匠。
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在院子里砌了个简约的石头烧烤炉,要是铺子搬走,不想便宜下一家租客,还能用锤子砸掉。
烧烤炉是长方形的。
里面放木头,再把需要烤的串,架在烤炉上就好。
与现代的铁质烧烤炉差不多。
就是大了不少。
刚砌好,就算天气再热,也得摆上三天才能使用。
给了工匠十文钱。
张金兰就继续忙活了。
“娘,来娣她们的户籍您以后打算怎么办?”
闲暇时,朱迎秋问向婆婆。
孩子未满七岁,是不用上户籍的。
要是婆婆不打算把来娣她们送回孙家,最好等七岁时,直接记在自家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