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要让他们把今晚的事儿,全都一五一十地招了。录口供时可得仔细着,一个字都不许错,回头要呈给圣上过目的!”楚泽继续道。
黎星忙道:“王爷放心,属下办事,您尽管信得过。”说罢,领着一干衙役,分头审讯去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整个衙门灯火通明,审讯声此起彼伏。
那些仆从家丁平时仗着是宰相、国公家的下人,嚣张惯了,哪里经得起这般审问?没一会儿功夫,便全都招供得一干二净。
什么是谁指使的,为何要去破坏,去的都有谁,事无巨细,全在供词里交待得明明白白。
“启禀王爷,口供都录好了。”天蒙蒙亮时,赵四捧着一摞卷宗,来到楚泽书房,汇报道:“属下已经仔仔细细,反复核对过了,保证字字属实,万无一失。”
楚泽接过卷宗,随意翻阅几页,满意地点头道:“很好。你们辛苦了。”
赵四忙道:“为王爷分忧,是属下的本分。王爷折煞小的了。”
楚泽站起身,负手而立,沉吟道:“你着人马上把这些口供整理好,用最快的马送去京城,呈给皇上御览。”
赵四领命,忙道:“诺,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另外,那个被押回来的丁昌,也给我关起来。既然他供出了丁维山,那对咱们还有用,可不能让人给灭了口。”楚泽叮嘱道。
“诺,小的明白。”赵四恭恭敬敬地退下。
楚泽缓步来到窗前,望着微明的天色,心中感慨万分。
昨晚这一役,当真是干得漂亮。
丁维山、姜江凯这俩祸害,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儿了。
自己在凤阳这一路以来,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修学校,兴教育,无非就是为父老乡亲谋福祉。
可这些纨绔子弟,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偏生阻挠朝政,处处与民为敌,简直该杀。
不过,就算丁维山、姜江凯这次栽了,丁相和姜国公,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须得防着点儿才是。
这摊子可不小啊。
楚泽暗自寻思。
不过有今晚的这些口供在手,就算丁相、姜国公再想狡辩,也辩无可辩了。
更
想到此处,楚泽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
他是丝毫不怀疑,皇上看到这些铁证如山的供状,必然会严惩丁维山、姜江凯。
甚至连丁相、姜府,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楚泽越想越畅快,只盼这些口供快点送到京城,让皇上尽快知晓,给自己扫清阻碍。
四天后,一封加急奏报和一百多份口供送到了京城皇宫。
内侍捧着奏报和一百多份口供,小心翼翼地走进皇帝寝宫。
“万岁,凤阳府送来加急奏报,事关重大!”
朱元璋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奏折,接过奏报,细细展开。
只见报上明明白白写着:丁维山、姜江凯两人带领家丁,意图破坏凤阳府的小学工地以及修建中的运动场,被楚泽率兵当场抓获。
经审讯,二人对其罪行供认不讳。
现将口供呈上,请皇上裁夺。
“这……这……”朱元璋看着那一摞供词,气得浑身直哆嗦道:“朕明明下旨,不许任何人阻挠小学建设,竟然还有人敢顶风作案?这不是摆明了欺君犯上、藐视皇权吗?”
在场的众大臣无不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谁都知道,皇上一向视兴学育才为头等大事,如今有人敢公然捣乱,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次日清晨,文武百官齐聚殿前,山呼万岁。
朱元璋端坐龙椅之上,龙颜大怒,扫视群臣。
丁相和姜国公战战兢兢地跪在殿下,不住地叩头请罪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给朕闭嘴!”朱元璋一声断喝,震得两人不敢抬头道:“丁维山、姜江凯在凤阳做下滔天大罪,你们知不知情?”
丁相忙道:“皇上圣明,微臣实在不知,孽障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实在是教子无方,有负圣恩,请皇上责罚!”
姜国公也是大惊失色,连声告饶道:“皇上明鉴,微臣对长子所为并不知晓,更没有指使,他们如此行事,实在是自作主张,请皇上明察!”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朕倒要问问,你们当父亲的,是怎么教导儿子的?竟教出这样的不肖子孙!修学校本是天大的好事,你们非但不去帮衬,反倒让儿子去捣乱,意欲何为?”
“微臣教子无方,请皇上降罪,微臣甘愿领罚!”丁相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儿地磕头告饶。
姜国公也是涕泪横流道:“皇上开恩,微臣本当严加管教,无奈儿子不受约束,实在是微臣之过!”
朱元璋一拍案,喝道:“什么教子无方,分明就是你们这些当父母的,心中存的都是见不得人的龌龊念头!如此欺上瞒下、阳奉阴违,你们还有何脸面在朝为官?”
两人一听这话,吓得浑身哆嗦,不住叩头求饶道:“皇上明察,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
丁相心中暗想道:“圣上这是要拿朕儿子的事儿兴师问罪啊!可这事儿,我也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