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三浦道场。
一个身材苗条,貌似弱质纤纤的女孩面对着五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男子。
那女孩长一张瓜子脸,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皮肤白皙,容貌秀丽异常。
此时,她面带着纯真无邪的笑意,礼貌地向五个男子鞠躬致意。
“请多多指教哦。”她的声音甜美软糯,像一阵柔柔的风从耳朵里吹进心田。
但那五个男子却一脸严肃认真、小心谨慎,丝毫没有被女孩展露出来的清纯、音柔的假象所迷惑。
接下来的一幕,证明了他们的谨慎是正确的。
那女孩鞠完躬,脸的笑意像被什么抽走了一般,瞬间化身为一柄的出鞘的利刃。
抬手并指,戳向其中一个男子的眼睛。
那男子不敢怠慢,挥拳击出。
女孩似早有所料,中途变指为掌,一记锋锐的手刀斩向另一个男子的侧颈。
恰在这时,另外三位男子也已先后出手,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或拳、或手、或脚,朝女孩身招呼过去。
那女孩身法灵巧如狐,身体旋转,踩着其中一个男子的脚,轻轻跃起,凌空一记凌厉的抽腿,踢中其中一个男子的脑袋。
被踢中的男子晃了两下,直挺挺栽倒在地。
女孩向后跃出两米,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展开鬼魅步法,双掌如幽冥鬼刀,迅捷无伦,忽斩忽削忽掠,只取敌人的咽喉、双目、太阳穴和脖颈。
几个训练有素的大男人被打得手忙脚乱、左支右绌,一会听到一个人发出“啊呀”的狼嚎。
那场面怪异的像一只发疯的羊冲入狼群,然后把那群狼暴揍了一顿。
不一会,五个男人要么倒地不起、要么捂着眼睛、要么跪伏在地发出痛苦呻吟。
那女孩的脸又恢复纯真笑意,再次鞠躬,道:“辛苦各位前辈了,很抱歉弄疼你们!”
很快有人前把五位男子抬走。
“飞鸟,你今天怎么有些心神不宁?”
正在这时,清水一郎推着轮椅走过来,轮椅坐着的正是被钱权打伤的五十岚夕雾。
“抱歉,爸爸。”飞鸟朝着轮椅的男人躬身。
“出了什么事?”五十岚夕雾问。
“我看了那个中国男生和一郎师兄比武的视频。”飞鸟不敢隐瞒。
“然后呢?”
“我,我昨晚梦到他切断了我的脖子。”
五十岚夕雾脸色一沉,训斥道:“愚蠢!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一个普通人就能轻易将他击倒!”
“是,爸爸。”
“你现在和一郎师兄打一场。”五十岚夕雾语气缓和下来,他心里清楚,自己被钱权重伤的事实给了飞鸟太过强烈的刺激,产生点心理波动,也很正常。
“是。”
清水一郎从轮椅背后走出,温和笑道:“飞鸟师妹,伱去换了防护衣吧。”
飞鸟摇摇头:“不用了。”
清水一郎满脸讶异:“可是……”
“一郎,”师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就这么跟她打,你不要留手。”
“是。”
二人拉开阵势。
清水一郎身体斜斜前倾,右手握紧刀柄,左手扣住剑鞘口,如猛虎抬眸般盯着飞鸟,寻觅出手契机。
忽见一道白影划出一道形状向自己袭来,正欲拔刀,右手一凉,被人用手按住,跟着脖子一痒,飞鸟的指尖似触非触地抵在自己的咽喉处。
而他的居合刀,只拔出了一小截。
“一郎,你犹豫了。”五十岚夕雾轻描淡写地点评了一句。
“抱歉,师叔。”清水一郎汗颜。
“没事,面对中国人时,不要犹豫就行。”五十岚夕雾见飞鸟表现出色,心情颇好。
“是。”清水一郎受教。
“你们要感谢钱权,没有他前段时间大肆的挑衅,这场比赛不会有如今的关注度。”
飞鸟和清水一郎垂首恭听。
“记住,这次,你们两个都要在中国留下你们翅膀的痕迹,因为你们要从他们的空飞过!”
“是。”二人齐声道。
“要在他们心中留下无法抹去的阴影!”五十岚夕雾目光中隐含着令人心寒的冷意。
……
“还是差一点。”
钱文林睁开眼睛,微微皱眉,额头有汗珠渗出。
最近一段时间,在茶片的辅助下,钱文林练习武当小循环功进境神速,随地而坐,片刻便能扫清心中杂念,进入身心清静的境界。
那种摆脱周身烦扰,真正获得愉悦和喜乐的感觉,令人着迷。
就像乘坐着一叶扁舟,稳稳地随着波浪起伏,一波一波地向浪峰荡去,身体和精神一起抵达一个至乐的顶峰。
但,每次都在即将登顶的前一秒翻船,跌落水中。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进入全新的领域,看到更壮阔的风景。
于是,他每日练功更勤,坚持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一定要寻求那个节点的突破,步入下一个更自在的境地。
可惜每次都在相同的地方功亏一篑。
这频繁的失败不仅没有让他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