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的影子。 没有人注意到他是如何出现的,而他静静听着她的抽泣,仰望那座灯山,说:“倪素,你不要哭,我们还未到绝处。 倪素泪眼朦胧,在他怀中抬头。 徐鹤雪垂眼,“纵是官家有心袒护,也仍不能改吴继康杀人之实,而你,可以逼他。 怎么逼? 倪素眼睑微动,喃喃:“登闻院…… 徐鹤雪顿了一下,又说:“可是倪素,你应该知道,若你真上登闻院,你又将面临什么。 她这已不仅仅是告御状,更是在损害官家的颜面,登闻院给她的刑罚,只会重,不会轻。 “我要去。 倪素哽咽着说。 他知道,她一定是要去的,若能有更好的办法,他其实并不想与她说这些话,官家对于吴继康的偏袒已经算是摆到了明面上,他大抵也能猜得到孟云献此时又在等什么。 这是最好的办法,最能与孟云献的打算相合。 可是徐鹤雪又不禁想,这些官场上的肮脏博弈对于倪素来说,实在是残忍至极。 灯山越来越亮了,几乎有些刺眼。 周遭的嘈杂声更重。 徐鹤雪在这片交织的日光灯影里,近乎试探般,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倪素,你想不想吃月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