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欣回忆“往事”这会儿，可可已经拿着点心和水果回到了座位上，顺便补充了一点方才听来的“情报”：

“他们那个‘体道升天’，是做体育用品的，从前年开始就一直在参加各种比赛，去年还在省赛里拿了个一等奖，但在国赛中失利了。不过，我听说他们这个项目，好像有猫腻。”

“猫腻？”

“对，这个‘体道升天’实际上不是学生的创业项目，据说是有个老师为了参赛，投钱买了个空壳公司，然后模拟经营，每年还都会聘请不同的学生来扮演创业者。”

“那他们之前还能得奖啊？”

“欣子你小声一点……你以为那么多项目都是实打实真做的呀？其中有不少都是在表演，比就比谁演得真、演得像。”

“那‘体道升天’这次找来的主演，就是那个——洪健？”

见徐可可无奈地点了点头，樊欣只觉不理解但大受震撼，但冷静下来想想，虽说洪健形象不佳、人品不行，但坑蒙拐骗的本事倒很大，从这个角度来看，也算是“专业对口”了吧。

“他们还真是不挑。”

魏万不知什么时候也回了座位，摇了摇脑袋，很自然地加入了她俩的吐槽。

***

距离省赛的日子越来越近，“灵犀”团队除了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这一天，张岚又到摄影工作室来了，她知道团队最近处于歇业状态，但因为上次的接触，她和可可成了好朋友，今天是来给大家送点心的。

“这是我自己做的蛋挞和雪花酥，大家一起尝尝看吧，给我提提意见。”

“岚岚，你的手怎么这么巧？你这真的是刚学的么，也太好吃了。”

可可本来就是“捧场王”，而且这次她说的是实话，张岚的手艺确实很不错，樊欣没那么爱吃甜食，都忍不住吃了好几块。

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着点心，气氛颇为轻松。突然间，敲门声响起，樊欣的位置离门最近，她一边起身去开门，一边嘟囔着：

“门口和公众号上都有‘暂停营业’的通知呀，怎么还会有人……”

刚见着门口的人影，樊欣就条件反射似的把门给关了，还无助地看了两眼张岚那头，眼神飘忽不定，神情也颇为尴尬。这时，她身后响起了更为激烈的捶门声，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女声：

“欣子你干嘛呢？都看到我了，还关门，什么意思呀你？”

樊欣深吸一口气，回头乖乖给薛蕾开门，同时拙劣地解释着：

“小蕾姐，我是看到你太激动了，所以没反应过来。快请进，我们最近没功夫收拾，所以有点乱啊。”

“我说你，是不是担心被我看到你们项目的秘密啊？都把我哥介绍给你们了，还信不过我啊？”

“没有没有，你想多啦……”

“小蕾你怎么来啦，还给我们带好吃的了？”

徐可可热情地迎上去，帮着薛蕾一道把饮品和点心分给在场的伙伴们。

“你也做了雪花酥啊？我们这里也有哎，哦对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灵犀”团队中，就郑虔、魏万和薛蕾不太熟悉，但她经常从舍友们那里听到两人的事迹。而且，作为学生会主席，这姑娘素来大大方方的，一点不认生，和郑虔打招呼时，称他为“大发明家”；见了魏万，一句“帅哥你好有主持范儿啊”，就把对方夸得脸都红了。

轮到张岚这儿，樊欣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俩聊着聊着，同时发现对方和江涛关系匪浅，现场上演“互扯头花”的戏码。

果然，薛蕾见到张岚后，甜甜一笑，轻轻问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